司机大叔叫陈卫民,是心里面运输队的一个小队长,比楼云华大两岁,当年因为母亲的偏心,他的妹妹推倒了他怀孕的媳妇,还不让送医院,让他媳妇一尸两命,等他下班回来的时候,母子两个在房间里面已经奄奄一息。
他媳妇看到他回来之后,讲事情跟他说了,陈卫民也不管媳妇儿说什么直接就报着人往医院跑,还没到医院呢,人就没了,孩子也因为在里面憋太久了,没了生息,知道事情的原委他的心就冷了。
从哪以后不管是谁,都甭想说服他去相看娶媳妇,就算是他老娘每天都在家里骂她不孝,他也不管,惹他烦了,他就在车队的宿舍里面住,家都不回。
他老娘也去车队那边闹过几次,只是邻里邻居的,他的事情大家都知道,所以连车队里面的,领导也都很同情他,所以,不管他老娘闹多少次,领导都无动于衷。
陈卫民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拖着,反正每个月有足够的钱和票给她养老就可以了,他也不想再回去,那个没有温暖的家。
反倒是每次楼云华休假回来,他就会跑过来跟楼云华做伴,甚至有的时候还会在这边的睡。
他妹妹嫁的那个人也是县城里有名的混混,啥事不做就等着老婆孩子养,现在更是整天跟着那些发神经的人,到处打砸抢烧的。
陈卫民一点都看不上这些人,还包括他妹妹,还有那个已经十三四岁的亲外甥,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,每次她拿东西或者是拿钱回家,他们一家人就闻风而到。
陈卫民原本还会说他老娘,他老娘却不以为意,后来他也就不说了,偶尔拿回去的东西都被他老娘主动拿去补贴他妹妹,以后她也就不再拿东西回去了,反正老娘自己有粮食补贴,还有,他每个月拿回去了二十块钱工资,够吃就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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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卫民是下午才出车的,只是昨天晚上睡的时间也不多,早上又没有办法休息,所以,现在整个人都处于疲惫状态,带出来的徒弟,昨天那个熟练,能够帮点忙的,今天又休息了,剩下的只有一个,才刚刚来当学徒不久,根本没有办法自己上手开车。
看到天差不多差黑了,找了个地方,停下来,这边前后左右都是空旷的地方,不怕有人过来抢劫。
“师傅,我们今晚要在这边过夜吗?”坐在副驾驶位的东子,看到他突然停下车来,有些好奇的问。
这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,有些渗得慌。
“不会,我休息一下,等会儿再开一会,像这样的荒郊野外,就怕有人来打劫。”陈卫民摇摇头,把手里的香烟头丢掉。
在路上走了一会儿之后,就回了车里,看到了,驾驶座旁边的军用水壶,这才想起来,他从下午发车到现在还没有喝过水,不过中午他回去的时候这水壶忘记拿回去的,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水。
陈卫民拿起那个军用水壶,发现里面很重,应该是满水的状态,这一想也就知道一定是那小丫头,帮他把水罐满了,会心的笑了笑,拿起水壶用力地灌了一大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