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手伸出来,细长的手指骨节分明,她静静的欣赏了一下,等待着侍婢得好消息。
侍婢偷偷摸摸的摸到了上官秀兰房间,东张西望确保一个人也没有,这才推开门,按照自己小姐说的话做。
视线落在桌上,整齐叠在一起的纸张就像是价值连城的珠宝使她移不开视线,抓紧时间把那一张纸放在里面,蹑手蹑脚的又摸了出去。
留着那张纸,物尽其用。
翻看上官秀兰的书信已经是他在禹州唯一的乐趣,就连豆丁也整天吵着要娘亲。
直至其中一张写给紫毅的信。
上官秀兰怎跟紫毅有牵连?赫连璟铭的心脏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呼吸不来。
清秀的字迹与她的一模一样,虽然他也有怀疑过是不是有人故意模仿,并且混入其中,挑拨离间。
可是,只有一次,就像是上官秀兰不小心的,之后寄过来的书信都像是被主人检查了一遍,什么不该有的真的没有。
赫连璟铭做着自己的活,思绪却总是飞到了那一封写给紫毅的信上。
信上模模糊糊,分辨不清。可偏偏如此,让他茶不思饭不想,甚至想好好的质问一下上官秀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临到头又蓦地不敢了。
赫连璟铭本来打算把他扔掉了,眼不见心不烦,最后还是被他压在上官秀兰一同寄来的书信中,完好的纸张犹如一根针刺在了手上,它是那么的不起眼,但就是膈人,卡在了那种进退两难的境界,总是会胡思乱想。
提笔写着上官秀兰新寄来的回信,明明应该是开心的,他却总是想到上官秀兰会怎么跟紫毅说话,还是那么的遮遮掩掩,又或者直白露骨。
上官秀兰得到赫连璟铭的来信,不知道是不是越来越忙的原因,他的话是一天比一天少,自己日复一日的三四页纸只能得到他的几个字。
感情是相互的,他这么个样子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不舒服,一赌气也只写了一两页,搞的二人的关系越来越僵化,可是谁也没有想去打破这个僵局,赫连璟铭甚至想着这样也挺好。
皇上非常的看好郑潜,总是邀他出来一起说话,这样的重视让所有人是羡慕嫉妒恨,平步青云。
“朕非常的看好爱卿啊。”皇上走在御花园的路上,这偌大的国家,他乃是顶端,可还是要防着其他人把他从这里拽下来,之后当然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。
“皇上谬赞了。”郑潜还比皇上高了一点,说话的时候为了表示尊敬,还会往后面退一步,从别人的目光看起来他们两个差不多高,这一点的做法让皇上是越来越满意。
“爱卿说笑了,前几日的言论我可是很赞同的。”皇上直白的说了出来,年纪大了眼角有了几条鱼尾纹,更显得亲和,他没有穿上黄袍,只是普普通通的一身黑衣,跟着郑潜言笑晏晏,效果更加,能做到皇帝这个份上,城府极深。
本就不喜欢弯弯绕绕东西的人,开门见山是他最喜欢的方式,郑潜标准的国字脸,打战在脸上留下了浅浅的疤痕。
正想着回皇上什么好,万籁俱寂提供了一个很好的环境,隐隐约约的脚步声纷至沓来。
郑潜猛地一抬头,杀手冲着皇上迎面扑来,皇上心惊胆战,不是很懂的郑潜他想做些什么,紧张的握住自己的双手,脸颊一阵麻意,鸡皮疙瘩争先恐后的暴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