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知道这个‘你’是我的第二人格,既然这件事情‘我’都不清楚,可知道这个计划的严密性,“你父亲也知道这个计划?”我追问道。
“我父亲?”黄花落眼睛闪过一丝怀疑,但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而是说到,“如果再等下去,王小蒙那边就危险了。我们接下来步行出区。”
“这个点还没人来接我们,说明你安排的渗透计划失败了。我们目前所在区域为D区,距离我们逃出来的实验室只有100公里,医院不着急找人,因为只要他们守住外围,我们就插翅难逃。”他捡起一双战术靴穿上,继续道;“我们距离最近的出口,虽然只有三百公里的路程,但山路崎岖,步行需要5天左右。也许路上有危险,也许没有。但我们不能做没有危险的准备。”
他继续道:“你虽然是他们第一目标,但不是第一射击目标,如果你被抓住,不要慌,你大声告诉对方你是蒋生即可。接下来你不论如何都要去找王小蒙,知道吗?”
“难道我不是蒋生?”一刹那间,我有种惊惧感。但目前黄花落所表现出来的情绪,容不得我做太多思考。“你是蒋生,他们不知道而已。”黄花落毫不迟疑地答道,“为躲避夜视仪,我们等太阳出来再出发。”
我默默地用细绳串好矿泉水,然后捆在腰上、小腿上,然后将没吃完的馒头,放进背包。接着就似乎等待着太阳的升起。
“你知道吗,现在的情景让我想到了5年前。”黄花落看了看角落里的一堆空玻璃瓶,“那个时候可没有酒喝。”
“5年前怎么了?”我紧了紧腰间的矿泉水,生怕掉了。
“也是我把你救出来的。”他轻描淡写的说到,像是在说一个微不足道事情。
“什么?”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大脑像是被重击了一下。5年前?
我的5年前,CY还在上6年级,我们夏天在河里捉鱼摸虾,冬天到处放野火,黄花落怎么可能救我。
不对,他说的5年前,不是我的5年前,而是“第二人格”的5年前。
“对了,那时也不是你。”黄花落无奈地笑了笑。
现在是2016年12月3日,我“苏醒”大概在2015年8月,当时根据老院长的的描述,第二人格是2013年8月左右发疯,然后进院。从现在开始算起,5年前,大概是2011年的12月。
我当然对2011年事情没有印象,但根据第二人格的苦修进度,因该是取得成果的阶段,难道是那时因为成果出危险了吗?
“我最佩服的也是你,那时你已经被当小白鼠研究了两年,各种折磨都抗了下来。不像现在的你,感觉什么都不会,什么都不知道。”黄花落继续说到,“也许,现在的你就是最真实的你吧。”
第二人格居然还被当小白鼠研究了两年?那就是在2009年的时候。正是第二人格大学毕业的时间段。
我脑海如滚烫的岩浆般,动而不流,感觉下一刻就要爆炸一般。
“我”内疚于CY的死,发现时间无法挽回,选择了消沉鄙视,这个时候第二人格出来,主导了的我,苦学各类知识,力图用科学来解释CY的死。这七八年的时间,他的坚强,他的努力,“他”经受的痛苦,都是我的千百倍。
我又是什么,我只是一个躲避痛苦的失败者。
仰望天空,没有一点繁星。
不对!!!《蒋生日记》中记录的事情,是CY死后的一段时间,大概是只有2-3个月,那这之后的事情呢?如果我就是蒋生本人,我因该记得第二人格浮现之前的事情,也就是那令人窒息痛苦到极致的日子!
但我目前只有那种窒息的感觉,而没有那段时间的记忆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