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感觉他的事情可以避免,因为出事前几天,我答应出事的那天去他家里玩的。可是天气太热,我偷懒没有去。
后来他去加油,出站的时候,被一辆卡车撞了。
要是我去了,是不是结果会不一样呢!
哎,也许是命吧!
想到这里,我抹去了眼角的眼泪。人生总要新的开始,羁绊是好的,可当羁绊成了一种负面的阻碍,那就不对了。
睁开眼,开始新的一天吧!
入眼的是一片白。安静的白。
然后是一个拿着纸板胸前挂着采访证的白大褂,上面写着某某市六角亭医院。我疑惑地问,“我怎么在医院?”
那个白大褂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诧异,但又很快恢复了正常,自言自语道:“怎么这么快醒了。”
“醒了?”我有点不理解,斜着眼睛看着她,“一觉不醒,那叫长眠。”
“哦,那确实叫长眠。”白大褂摘掉脸上的口罩,露出白皙的脸蛋,煞是好看。
“这位护士姐姐,能告诉我我怎么在医院啊?”我继续问我心中的问题。
“护士?姐姐?”眼前的女医生咯咯地笑着,花枝乱颤,然后她一脸神秘道,“我可FBI的。”
她拿着胸前的牌子晃了晃,我隐约看到了某某报社的字样,“神经病!”我一脸不屑地看着她,“明明就是个记者嘛!”。
被我拆穿了,她到不尴尬,反倒是有些惊讶了,自言自语道,“这个神经病有点意思。“
“你才神经病!”我又瞟了她一眼,却小心地看到了她皙白的领口,我赶紧把头低了下去。
心在乱跳,她会不会把我当做一个小流氓啊!
静默了会,看到旁边有个洗漱间,才感觉到自己尿急。
“那个,姐姐。”我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,“那个,我尿急。”
这个漂亮的记者姐姐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,一边咯咯笑着盯着我看。
进了洗漱间,爽快地撒了泡尿后,感觉舒爽多了。一转身,在镜子里面看了一个20几岁的帅小伙。
“尼玛。”我吓了一跳,心里想到,这不是镜子啊,这是医院啥厕所。操,我居然尿了出来,要是知道有个人在玻璃边看着我,我铁定尿不出来啊!
我想拿起旁边的毛巾擦脸的时候,发现那个‘帅哥’居然和我一样的动作!我试了试其他的动作,‘帅哥’居然和我神同步!
“王记者,你怎么来23号病房了。”突然听到外面的有个男声。
“靠,23号病人呢?”那个男声惊慌道。
“啊?尿尿去了!”那个女记者道,“什么病人啊,我感觉他挺有趣挺幽默挺正常嘛!”
“靠,完蛋。前功尽弃啊!”那个男生的声音有点沮丧,然后听脚步声似乎跑出去了。
而我可没闲工夫听外面的动静,镜子里的帅哥已经够我研究了。
我做了个鬼脸,他也同步地做了鬼脸。我龇牙,他也龇牙。我抬臂,操,他也抬臂。甚至连肘部的胎记都模仿出来了。
我愣了愣。突然意识过来,镜子里那个就是我啊!可明明才十七岁,怎么一下子看起来二十几的样子了?
难道我早衰,就因为着原因来医院了?
“靠!天妒英才啊!”我仓促地确定我得了早衰的病后,悲伤地嚎了起来。
我还没恋爱,还没娶妻,还没当作家,就要随CY去了吗?
这时洗漱间的拉门刺啦一下打开了,看着门外一群医生大眼瞪小眼,我擦干眼泪,掩饰着紧张,故作坚强地问,“医生,我还有几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