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够了!你住嘴。”
温老大怒气冲冲抬手给了妻子一个耳光,温大太太直接被打蒙了,亮出指甲抓向温大老爷的脸庞,“你敢打我?凭什么打我?我伺候你吃穿,帮你孝顺长辈,抚养儿女,尽心尽力这些年,就换来你一个耳光?”
温大太太战斗力相当彪悍,修长的指甲因抓挠撕扯断了好几跟,可温大老爷被她挠得面脸抓痕。
温老太太此时忘记哭了,“你们——这是做什么,快快分开,分开!”
长媳出身不太高,可也是官宦之家,突然如同村妇一般抓挠男人,温老太太活了这么多年都没见到过。
温大老爷烦了一把推开温大太太,摸了一把脸上的抓痕,嘶了一声,真疼啊,“你搬弄是非,挑拨我同老四兄弟之情,又善妒,又愚蠢,差点坏了我的大事同前程,我该休了你。”
“爹。”
温雅在门口跪了下来,哭着说道:“我不能没有娘,您再说休了我娘的事了,还有大哥,您休了娘亲,大哥以后出门如何抬得起头来?”
“前程?你有何前程?!如今你在户部的官职还是我回娘家帮你拿银子买回来的,若说我挑拨关系,那更是可笑了。”
温大太太被推了一个跟头,也不起身,坐在地上,披头散发哭诉:“你何时哪温浪他们当兄弟?你私下同我说,这群兔崽子都是同你争家产的。以前尹氏还没和离,你看她看得眼睛都不错神。
冬天时,我怕冷弄了一块皮子做个帽子,你巴巴的给尹氏送去了,也就是温浪蠢,看不出你对尹氏对心思——”
“闭嘴!”
温老大脸色铁青,“你再多说一句,我——我杀了你。”
温大太太吓了个哆嗦,移动身子扑向温雅,嚎啕痛哭:“我这是什么命啊,勾引男人的人去做了靖南侯夫人,名声好到满京城称赞的地步,我循规蹈矩,兢兢业业做个贤妻,你爹将要杀我。”
“娘,别哭,别哭了。”
温雅轻轻拍着温大太太后背,瞄着自己父亲,“爹说得都是气话,他不会动您的。”
女儿,母亲诡异的目光刺激温老大很难受,对尹氏,他的确有那么点见不得人的心思,谁让尹氏妖艳迷人,是个男人都得起心思。
可他从未想过同尹氏私通,送尹氏东西,不过是想同尹氏多说几句话,顺便还能从尹氏手中的一些好处。
温大太太如同泼妇一般,鄙俗泼辣得令人恶心,再想到尹氏,不管何时,总是温柔大方,美丽聪慧,言行如同一首诗,一副画,温大爷越发腻歪了。
就算他娶不到尹氏,总能娶一个漂亮的女子,毕竟他可是要做侯爷的人。
“小雅先扶你娘回去,你给我安分一点,自己蠢笨就乖巧听话,少想东想西,有空多读点书,多同矜贵的夫人们学一学。”
温大太太哭得更凶了,不过没再动手。
温雅半搀半抱扶起母亲,轻声问道:“父亲再生气,也该看在母亲为您劳心劳力份上,母亲希望父亲同哥哥好,也希望我——我能得到温暖一样的地位。
我可不如温柔,您总不会让我比不过温暖——”
温大爷怒道:“我好好的把闺女交给你,你看看把雅儿教成什么样了?轻佻虚荣,善妒无知,眼皮子浅得只见能见到一点点富贵,我给不了她如同温暖一样的富贵,她还要管温**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