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韩……韩总您好,我……我姓魏,叫……叫魏夫人。跟……跟北宋女词人魏夫人是一个名字。”
“天然呆”舌头打着卷儿,终于把一句话说完整了。
韩义来了兴趣,右手手指在汽车中央扶手上敲击着,仔细打量这个魏夫人。
看面相,年龄介乎在22-25之间,应该是刚大学毕业,长相的清丽脱俗;
上身着白色蕾丝边短袖衬衫,胸围……小A;下身着黑色五分裤,两腿并拢曲线优美,脚上套着水晶凉鞋,白嫩嫩的脚丫紧紧扣着鞋板,显示出此刻紧张的心情。
“呵呵,魏夫人是吧,你是干什么的?为什么要跟踪我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那个……”天然呆脸色涨红,嘴巴嗫嚅了好一会都没有回答出来。
她……不敢说啊!
她所在的部门有严格的保密措施,不可以随便向别人透露,要不然会受到严厉的处罚,轻则丢掉工作,重则要吃官司。
见她吞吞吐吐的样子,韩义大概也猜出了点,顿时无趣道:“不用为难了,你走吧!”
韩义话刚落,保姆车车门已经打开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韩总,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?”
天然呆又结巴了几句,突然间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,语速飞快说:“您七岁爬村东头那颗大槐树时,站在七八米高的树杈上,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?有没有想过会摔下来?还是您从小胆子就比较大?
您八岁到村西头大河里摸鱼,被铁器划伤了脚底板,您当时为什么没有哭?是因为您从小性格就比较坚韧吗?
您九岁时在那坝寨掉到亓大毛家的地窖里,您在等待救援的四个小时里,心路历程又是怎样的……”
韩义开始时还是饶有兴趣的听她说,到了后面实在忍不住了,这都什么跟什么啊?
“等等等等……”韩义打断后问:“你到底想问什么?”
“就……就这些问题啊!”回过神来的天然呆,想了想很肯定到。
“你确定?”
“嗯,我确定。”
韩义今天心情好,笑说:“行,那我告诉你。我站在树梢上,心里想的是,那三只鸟蛋回去到底是让我妈煮着吃还是青椒炒鸡蛋?
至于怕,世上还有比饿肚子更恐怖的事情嘛?
被铁器划伤脚底板那次之所以没哭,是因为不敢哭,要不然回去少不了一顿竹笋炒肉丝。”
“为什么啊?”
“因为我们那每家每户人口都比较多,父母忙着养家糊口没时间照料小孩。你受伤他们心里自然难过,你这一哭他们心里又难受又烦躁,为了让你以后不要再到处乱跑,可不得狠狠再揍你一顿,好让你长长记性嘛。”
天然呆的脸上的表情更呆了。还真是……神逻辑!
“至于掉进地窖那次,怎么说呢,当时确实很害怕,不过在被救出去的时候倒是很开心,耽误了几个小时,可以理直气壮地不写作业了。”
说到这里,韩义眼神也有些飘忽,“现在想想,真得挺感激应试教育模式下的题海战术,要不然我这辈子都走不出那个山村。”
天然呆随口问了一句,“那您怎么看现在的快乐教育?”
“呵呵,那就是教育产业化的畸形产物,把本该学校老师负的责任一股脑的推到家长身上,简直是瞎胡闹……”
……
燕京,国防部情报指挥中心。
苦瓜脸被一个电话招回了总部,看着平时只能仰视的大佬,此时各个虎视眈眈的看着他,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。
“我……我真得不知道,魏夫人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她认识韩……韩总。”
“那你在去世界城的路上,有没有发现她有任何异常举动,或者跟任何人接触过?”
“没有!下午6点11分……”苦瓜脸把今天下班后的所有经过作了第七次说明。
会议室里十几名静静听着的男人,在确定他的回答没有任何遗漏错失后,其中一个梳着大背头的男人,考虑了下说:“等下回去把你们两人这几天所有谈话内容,以及今天的经过写一份详细报告交给我。”
“是,主任!”
等苦瓜脸下去后,会议室里一时间变得安静了下去。
过了好一会,那位国防部情报科的刘主任才开口问:“多长时间了?”
有人回答说:“35分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