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平安开口问道:“干爹,你知不知道这道士现在在哪?我想让他替我也算一卦。”
鸟爷摇摇头,摸摸他的脑袋:“干爹也不知道,这道士一直云游四海,我也是过了几十年了才遇着他。”
赵平安顿时泄了气,他觉得这老道士确实是个牛人,要是真的如他所言能压一压他的霉运,那他这辈子一定把鸟爷当亲爹看待,好生伺候他。
可惜,这道士去了哪里他干爹也没有头绪,他总不能像大李杜二人似的从春天到秋天见天儿的“找仙人,采仙草,炼仙丹”吧!
他可没那么闲,他还要上学。
回去的时候赵平安拆了鸟爷给的见面礼,也就是那个荷包,里头板板正正装了六个一两重的小金裸子。
赵平安震惊了,两辈子加一块儿也没收过这么重的礼,他干爹真敞亮。
正值九月,天刚刚转凉,书院召开了一次家长会谈,作为夫子与家长之间沟通的桥梁,也是谈谈孩子们日后的一些发展。
因着赵平安和姜鱼墨俩孩子都在一个班级,姜大太太原想着一道儿把两个孩子的会都开了,结果赵平悦主动提出要去替他弟弟开会。
之前平安被人讥讽说是寄住在姜家的穷亲戚,在同学间闹出的那场风波她小丈夫可是跟她说过的。
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家的孩子这么碎嘴。
对于赵平悦来说这还是她头一回去书院,从前他都是顾着姜鱼墨的面子,不好过去,其次也是因着男女大防,不过现在她倒不想顾虑这么多,总归她是嫁了人的。
既然决定去了,那必定要打扮得隆重些,却又不好太招摇。
毕竟学院里跟她差不多大的小少年也是不少的,别再惹出什么麻烦就不好了。
于是,九月初八这日,赵平悦给自己挑了一袭白色繁花抹胸和外裳,外披一件青色纱衣,下半身着青色的石榴裙,裙上绣着白色的百合,白里透红。
将上层头发盘成圆状,三千发丝散落在肩膀上,没有任何多余的发饰,只简单的插着两根羊脂玉簪子和一串珠花。
贾教习教过她,全身上下不需要都华贵,只突出一样就可以,所以她只从自己的嫁妆挑了只红白相间的宝石珠花簪在发间。
那宝石不大,却也不是寻常人家买得起的,银丝黄蕊环绕,甚是雅致,有如神来之笔,衬的那小脸白皙红润,尽显芳华。
好一个娇俏的妙龄少女。
为了给姜鱼墨一个惊喜,大太太并未告诉他他媳妇今日会过来给平安开会,所以姜鱼墨还是如往常一样该吃吃该喝喝,该干啥干啥,总归是不好好学习。
不过荟聚书院对于学子们的管理还是相当严格的,家长会谈要开,可也不能耽误学生们的课业,他们束脩交的多,总给学子们休沐确实是不合适的。
于是,这家长会谈便开了书院后头的偏房,而学子们则是照常在教室自习。
两个孩子上学出门早,大太太倒是不用去的太早,时间还充裕着,吃完早饭再过去都算早的了,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在这儿竟然碰见了个熟人。
“鸟爷爷今日怎么过来了?”赵平悦瞪大了眼睛很是惊讶。
鸟爷今儿特意穿了一身儿狐皮领子的大衣,瞧着就是阔绰,一点儿都不像他平日的风格,想来是精心准备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