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说,这招儿绝啊!几副对子直接导致了第二日几位夫子教课的时候频频打哈欠,跟受了传染似的,学生们也跟着打哈欠,听课都觉得没劲儿。
总归一个字:绝
八月十三,姜大爷叫人去了趟郡上送中秋的节礼,八月十五便是中秋,除了祭月赏月吃月饼以外,老太爷还叫人挖出了前几年埋在地下的桂花酒。这还是避难时没来得及取出来的,不曾想竟然还在,意外之喜。
“暗淡轻黄体性柔,情疏迹远只香留。
何须浅碧深红色,自是花中第一流。”
这两句诗说的便是桂花酒了。
八月十六,会聚书院张贴了今年新入学的名单,赵平安的名字高挂榜首,不仅如此,名字后头的分数比第二名的孙胜还高出十三分。
“这赵平安又是何方神圣?”一个六七岁的孩子离榜前不远,跟身边的小厮小声说道。
“小人也不清楚”
少年踹了那小厮一脚“废物,要你有何用?”
“少爷勿怪,这县上的私塾里头成绩不错的学生小人都打听了,确实没听过这号人物”
少年一脸鄙夷,讽刺道“办不好事的就是废物”
八月二十正式入学,自此,赵平安早晚便要跟姜家两兄弟一同早起了。
时间过得真快,转眼又是一年,昭和五年,停了四年的科举终于重开,此前因为幼帝年幼,便暂停了科举选拔,引得天下学子哀声哉道。
此次重开科举,也叫那些等待了四年的学子们一个个摩肩接踵、跃跃欲试。
二月,姜鱼林过县试,四月过府试,后在院试这一场败下阵来,离秀才只差一个门槛,不过也取得童生资格,升入甲班。
夫子叫他别灰心,他毕竟年龄小,今年也才刚十二岁,再者说此次重开科举,必是有许多厚积薄发的学子上榜,若是叫他一个娃娃中了才稀奇。
同年四月,李程文自武馆出师,武馆师傅直言已经打不过他了,只叫他每日勤加练习,传他的几套拳法别忘了每日练习,而李陈氏也遵守约定,让他跟着赵平安给他当个护卫。
从此,五岁的赵平安后头便跟了一个七岁的阿康,一个十六岁的李程文。
姜鱼林的府试院试这两场都是在鹿鸣郡考的,由姜二爷带着去,六月中旬院试成绩出来之后才从鹿鸣郡回来。
虽然只是童生,老太爷老太太依旧是高兴的紧,他孙子这个年纪,只要不出岔子,别说是秀才公,就是举人老爷都考的中。
于是六月十六日一早,一家人整整齐齐去城门口接了人,又去城外的庙里拜了魁星,烧了香,还了愿,才赶着车回家来。
路上还见着耍猴戏的表演,那猴子的脖子被粗绳拴着,另一头被耍猴人攥在手里,猴子手里拿着刀朝着耍猴人几次作势要砍,都是提前训练好的。
要说猴子这种动物,不仅最像人,模仿能力更是惊人,姜鱼墨觉得有趣,看到高兴处还丢了五文钱过去。
到了家,本准备叫姜二爷和姜鱼林都先好好休息一番,连着赶路想必是乏了,不如晚上再聚。
姜河也是难得出远门,回屋喝了口热茶才缓过来,预备秀才试的这些日子都是他跟着姜鱼林去的。
“娘,这段时日我带着鱼林都是在郡上嫡支那边住”
“那这人情来往礼尚往来你都做到位了吧!“老太太忙问道。
本来不想麻烦人家,寻思着自己找个客栈得了,不曾想一朝开考,客栈人满为患,环境也不大好,好的要被人提前预定走了,无奈之下姜河便带着姜鱼林住进了姜家本家那里。
“做生意做了这么久了,人情来往这方面这个娘放心,我这回过去,结识了那几位堂兄弟,那本家的老三姜汶与我甚是投机,说是这几日带几个孩子要来咱家走个亲戚。”
“这倒是挺突然,你既然都跟他们说好了,来了也有地方住,咱家还不差住的地儿”
她姜家人去了郡里几回,都是在嫡支的房子住,老二既与人家说好了就好好招待便是。
姜河一拍大腿“不就是这么说吗?咱们县也是附近数一数二的大县城,虽不如他鹿鸣郡繁华,可也有山有水,人杰地灵。”
“说好几个人来了吗?”
“老三他两口子,带三个孩子过来,两个男孩一个女孩”。
“如此便是五人,两个大人住在院子的厢房,几个孩子就住你们院里。”老太太很快就安排好住处
“哎!还是娘想的周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