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年才过完三十,是不是觉得我没那么年轻?对了,万老板,你今年多大了?”
万启蝶怎么也没有想到,眼前这个女人居然只比自己大了两岁“大姐,我今年二十九。”
“二十九?万老板,你竟只比我小两岁!”郭庆兰对于这个信息也感到十分的震惊“但我们俩看着就像是相差了十岁,甚至还不止。”
“哪有,郭大姐,你叫我名字就行,我已经不是艺伶的老板了。”
“这事儿我也知道,我去艺伶找过你,但像你这么优秀的人不管去哪儿应该都是当老板的,对了,你来我家,是有什么事吗?”
“我办了个福利院,现在已经运营了一段时间,所以,我想来看看你,看看你的三个孩子。”
“那我是不是应该叫你,万院长了?谢谢你啊,妹子,你居然还挂念着我们,王大有犯下那样的错,你们还出钱救济我们孤儿寡母,这样的恩情我们已经还不清了,你曾经告诉我,我可以把孩子送去福利院,那时我还说希望孩子能去你开的福利院,但我想了一下,人还是得靠自己,我的孩子虽然年幼但比那些无家可归的乞儿强,他们应该学会自食其力。”
“所以你让两个小的出去摆摊挣钱?”
“是的,我们不是富贵家庭,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,他们已经比其他孩子幸运很多了。”
郭庆兰的话让万启蝶哑然,她没有想到郭庆兰在这几年里思想有了如此大的转变,连她也不得不去思考“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”这个问题,到底对于孩子来说,什么是最重要的。
这世上有成千上万的孩子需要社会的救助,不会每个孩子都有得到援助的机会,温室一样的庇护给孩子们的不一定是成长的沃土,作为院长的人,应该眼光长远一点,去思考孩子们离开福利院后的生存问题。
“郭大姐,谢谢你,你的话启发了我,不怕你笑话,自从当了院长之后,我就越来越不安,想起自己要对这么多孩子的未来负责就觉得如履薄冰,现在我意识到了,能对孩子负责的人只有孩子自己,我需要做的就是给他们一个相对公平的机会。”
“妹子,你这话说的倒让我有些听不明白了,你谢我干嘛,我没读过书,说话也没啥内涵,只是这几年想得多了,感悟多了些,你说这是不是老话说的‘人之将死其言也善’?”
“郭大姐你千万别这么说,生活和经历就是最好的老师,对了,你之前说,我们出钱救济了你,此话是何意?”万启蝶说着说着才回味过来。
“妹子,我知道你们好心的有钱人都喜欢做不留名的善事,但是你和萧老板让石总给我们钱的事,我们已经知道了,况且当初我住院的费用不也是你付的吗?说起这个,我实在是惭愧,我们本没有理由收下的,但还是自私的接受了,那些钱我给了些给大妹做嫁妆,她婆家条件好,带点嫁妆过去才有底气,才能不被欺负,二妹和老幺我也给他们留了点,他们毕竟还没有长大,其他的我就用在了自己的身上,我想多活几天陪着孩子长大些,但······”说到这里时,郭庆兰的眼泪已经夺眶而出“孩他爸我是看不到他出来的那一天了,也看不到老幺娶媳妇,看不到二妹嫁人。”郭庆兰的语气已经低落到了极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