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还以为这人打听太子身份,是别有所图,既然是关心这个,倒也不妨告知。
“放心吧,她既然是被太子殿下他们带进去的,就没人敢把她怎么样。你就放心好了!”
守卫说完,捏了捏袖中的银子,告诫彭摆鱼赶快离开,随后,便和黝黑守卫转身走回宫门。
两人谁也没注意到,当彭摆鱼听到太子两字时,脸上那精彩至极的表情……
失魂落魄的彭摆鱼,都不知道,自己是怎么走回来的。
“副帮主,真有胆量,如何,打听到了吗?”
众纨绔急不可耐地问道。
“是太子。”彭摆鱼声音低沉。
“不就是……是什么?!”
“是太子。”这回总算清楚了一些。
“太太太……子殿下!!!”
段友帮的少年好汉们,一个个面如土色,不乏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的。
“完了完了!”
“这,这可怎么办啊?”
冷风中,惊骇欲绝的纨绔少年们,只差没有泪流满面。
本来想做件大事。
结果,大事没做成,却捅了个大篓子。
得罪了这位太子殿下,将来,怕是要前途无亮啊。
……
太极宫,御书房。
尽管外面天寒地冻,屋内却是温暖如春。
一盏鎏金香炉摆在紫檀案几之上,青烟袅袅升起,勾勒出一幅缥缈的图画。
梵帝舒鸣坐在案几之后,手提毛笔,正伏案埋首,批阅着各地送来的奏折。
在他身旁,侍立着一位老太监,双手拢在袖里,低垂双目,仿佛老僧入定。
房间里极为安静。
除了皇帝偶尔翻阅奏折的声音,便只余屋外檐上落雪的沙沙声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皇帝舒鸣坐直身躯,将毛笔搁在青玉笔架上。
随后,用手指揉了揉眉心,吩咐道:“把窗户打开,朕想透透气。”
泥塑般的老太监,瞬间活了过来,微微躬身,随后无声走到窗前,双手推开窗户。
顿时,一片银装素裹,琼枝玉叶,红梅映雪的盛景,映入眼帘。
舒鸣望着窗外,喟然一叹:“如此良辰美景,朕却得在这处理奏折,实在可惜。”
老太监俯身,毕恭毕敬地道:“陛下大可暂时远离案牍,出去走走,再回来处理不迟。”
“你这奴才,朕为一国之君,怎可为饱一时眼福,因私废公,你当朕还是轻狂少年么?”
舒鸣笑着点了点老太监,说到少年,忽又想起自己那个受伤的女儿,沉声道:“落尘,关于太子遇刺公主受伤一事,有眉目了吗?”
名叫落尘的大太监,上前两步,一脸愧色地道:“回禀陛下,目前暂时还没有消息。”
砰!
舒鸣一掌拍在案几上,脸色阴沉:“怎么回事,难道朕的密谍司,都是一群饭桶不成?调查个事情需要这么久的吗?”
落尘没有吭声,脑袋垂得更低,越发惭愧。
舒鸣见状,脸色缓和了一些:“吩咐他们,必须尽快查到线索,朕的孩子,绝对不能再出任何差池!”
突然,他和老太监同时撇过头,目光微凛,低喝道:“谁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