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舒雪的问题,严懂惶恐拜下:“公主殿下,既然是皇族的东西,奴婢又怎敢斗胆涉猎?”
“你……”
舒雪扯了扯嘴角,有种鸡同鸭讲的感觉,干脆念出一串功法名字:
“那易筋经,紫霞秘籍,一阳指,北冥神功,黯然销魂掌……总知道一种吧?”
严懂:“……”
望着神色茫然的少年太监,舒雪不禁露出失望之色,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。
“严懂,你好歹也是习武之人,怎么就这么无知呢?将来行走江湖,还不被人坑死!”太子不服气道
“太子殿下恕罪,奴婢幼年父母亡故,打小就进入宫中,虽然有幸习武,这些年却几乎很少离宫,又怎么会知道江湖中的武学?”
严懂毕恭毕敬地回答,这副老实巴交的样子,着实看得舒雪来气。
心下正烦躁着,只听严懂又道:“太子殿下,其实奴婢这功法,并不需要自宫。”
舒涵一愣,问道:“不是你说的,欲练此功,必先自宫吗?”
“是欲练此功,必先戒欲。”
严懂低着头纠正道:“此欲乃六欲中之色欲,奴婢练的是先天童子功,练此功法,必须保持童子之身……”
“好你个严懂,你倒是无牵无挂,我弟弟将来可是要延续皇家血脉,怎么能练这种邪功!”
还未说完,就被舒雪娇声打断。
她还真怕梁休会为了练功,清心寡欲好几年。
那样的话,在皇家为太子安排良配之前,韩薇儿怕是真没一点机会了。
不得不说,这就是做皇室子女的悲哀。
好在,舒涵接下来的话,让她心中一喜。
“姐姐说的对,这先天童子功,孤是不可能练的。要不然,孤的薇儿怎么办?”舒涵颇为惋惜地叹口气,“看来,只能另寻他法了。”
开玩笑,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动心的女孩,你居然要我戒欲?这不是害我嘛?天知道在练功的时间内,韩薇儿会不会被许配,难道还有自己以后去抢亲啊,就算自己干的出来,但梵帝肯定是不会允许的。
做人要是活到那个地步,还做什么太子,做太监算了。
舒雪失去了继续讨论的兴致,活动两下胳膊,觉得休息得也差不多了,吩咐三人继续启程。
此刻,风雪已经逐渐变小,转出小巷之后,大街上的人开始慢慢多起来。
四人背着一个漂亮姑娘,看起来特别扎眼,不得不加快脚步,做贼似的飞快往皇城里赶。
尽管如此,担心的事情依旧没有躲过。
街旁挂着赌字招牌的阁楼里面,走出一名身穿棉袍,头戴幞头的年轻公子。
跟他一起出来的,还有几名少年,看穿戴出身应该都不错,只是比起年轻公子,还是能看出一些差距。
几人面带失落,边走边议论着什么。
“没道理啊,副帮主,你不是说出门算过黄历,今次必赢的吗,怎么大家刚才又输钱了?”
看起来,年轻公子就是众人的副帮主,一听有人问这话,面色一僵,仰天打起了哈哈:“各位兄弟,所谓人算不如天算,或许,可能,是时辰不对。”
“时辰不对?”
面对众人狐疑之色,年轻公子脸不红心不跳,一本正经地道:“没错,你等若是不信,容为兄回去取些银钱,再来证明给你们看。”
难得出来潇洒一次,结果还把兄弟们都坑了,彭摆鱼脸上挂不住。
脚底抹油,转身就跑。
结果一不留神,迎面撞到一个人影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