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慕寒抱着华银翎回来之时,正巧碰到南烟端着药碗走来。
“南烟,开门。”魏慕寒对着南烟唤道,他语气之中满是担忧。
听他这语气华银翎反而是笑了起来,有些虚弱的说:“我还活的好好的呢,你这么担心,会让我怀疑我是不是马上要死了?”
“别瞎说。”魏慕寒立即低下头来,严肃的说。
华银翎却还是笑着,她也不只是和魏慕寒调笑,而是她确实有些困,已经快要睁不开眼睛了。
“公主可是又发热了?”南烟端着药,跟在魏慕寒身侧,手背探向华银翎额头。
很烫。
魏慕寒几步走到华银翎床侧,小心将她安置在床上,伸手拿过南烟手中的药,问到:“这是退热的药?”
“是。”
魏慕寒试了试温度,舀起一勺便喂向华银翎,一碗药见底,华银翎也终于清醒了些,一睁眼便看到了魏慕寒那两双满是担忧的眼睛。
华银翎腹诽:这两日,看的最多的就是这个眼神了…
“魏家小郎君,今日这般贤惠啊!”她第一句便是调笑魏慕寒,她想要魏慕寒跟自己贫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担心自己。
可魏慕寒却并没有笑,他低下了头,紧紧抿起了唇。
华银翎把他的神情看到一清二楚,可她这时头还隐隐发痛,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。
“哦,对了,谢云泽呢?我病了,他也不来看我。”她猛然想到了谢云泽。
魏慕寒还是没有回答,还是南烟接话到:“谢掌柜想必还不知道。公主想见他?属下去寻他来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华银翎阻止了南烟的行动。
她打量着魏慕寒的神色,正想着再说些什么。
“对不起。”
嗯?
“什么?”华银翎猛然抬起头,震惊的看着他。
魏慕寒眼睛泛红的望向她,哑声说道:“是我忘了你还生着病,我不该带你在外走那么久,都怪我…”
“好了好了,我又没怪你,今日这是怎的了?往日也不见你这般多愁善感。”华银翎连忙止住他的话,撑着起身,顺便还摸了摸他的头。
华银翎真是想不通了,魏慕寒今日是抽什么风,莫名的跟她道起歉来?
“我…”
“闭嘴吧,闭嘴吧,这么晚了,你快回去吧,我这边还有南烟陪着。你莫要乱想,明日早些来寻我便是。”华银翎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,安慰了几句。
魏慕寒也没再说什么了,犹豫片刻,这才离开。
等他走远了,华银翎才看向南烟,问道:“他这是怎么了?”
“许是担心公主病情。”
“这有什么可担心的,几日便可痊愈。”华银翎不明所以的回到。
南烟却想起了些往事,说道:“公主可还记得您七岁那年大病?属下认为魏小将恐是想起了那事。”
“听母后说过,那次我坠入冰湖,大病三月才好。这事同他有关?”华银翎脑中隐隐有了方向。
南烟顿了片刻才说道:“是,那年是魏小将私自带着尚在病中的您,去冰湖上玩,结果却不小心坠入,当年您高烧数日,险些失了性命。”
“我竟还不知有过这事。”华银翎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般往事,如今听来,却也并不认为是什么大事。“好了,夜深了,你去休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