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理诊所是简约的后现代主义风格,既注重空间的**又无限延伸给人无尽的想象。色调暖黄有助于舒缓心理病人的情绪。
卫瑾俭目光随着方茵茵转了一圈,微笑伸手,“咖啡要冷了!”
“俭行,他一直来吗?”方茵茵目光落在窗边一副海豚墙绘上,她记得他喜欢海豚。
“还行吧。”卫瑾俭喝口茶水,抬眸,温润笑意。
方茵茵双手握杯,垂头,“对不起。”
这三个字跟他说没用,卫瑾俭食指推眼镜,“你的心脏……”他岔开了话。
“没事。”没试探到对方的态度,方茵茵微甩头发,一副收拾起伤心难过强颜微笑的样子:“只要泽南没事,我就放心了。”
卫瑾俭听出弦外之音,“你……”好像交待临别之话。
“我打算回M国。”
还真被他猜到了,卫瑾俭再次伸指推眼镜,“去M国治疗?”
方茵茵摇摇头,“一点小毛病,医生说只要不激动保持心态平静就好。”
卫瑾俭点点头笑笑,端起杯子喝茶水。
裴家与方家,泽南与她之间,卫瑾俭还真不好多言。
不管方茵茵如何试探,卫瑾俭的嘴巴就是翘不开,翘不开就算了,他是泽南最好的兄弟,想让他在泽南面前敲敲边鼓,可他如铁板一样,她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方茵茵失望的走了,卫瑾俭送她到电梯口。这边电梯合上,另一侧电梯开了,裴泽南出现在他眼里。
倒底是约好了,还是故意错开?
卫瑾俭摇头失笑,和他一起进了诊所。朋友、兄弟相处到最高境界就是默契的陪伴。
一杯、两杯,慢慢悠悠,谁也没有开口说话,但谁也不觉得尴尬,恰恰相反,氛围闲适的让人放松。
第三杯,裴泽南开口了,“行俭……”
“嗯?”整个晚上,他的情绪都落在卫瑾俭的眼里。
“女人都一样么?”
第一次听到好兄弟问这种问题,卫瑾俭轻松反问,“男人都一样么?”
和聪明人说话,一点就透,裴泽南转头看他,“我以为沈溪不一样。”
“那你以为的不一样是什么?”除了能让兄弟身体变好,卫瑾俭不知道那个普通女人有什么特别的,不过兄弟在意,他不会多言什么,端起茶杯,笑意盈盈。
裴泽南立起身看向窗外,茫茫夜色中,城市灯火,璀璨如星辰。陷入回忆,从认识她到现在,一点一点、一帧一帧画面闪过脑海,他与她一起的时光,总是很轻松自在。
卫瑾俭站到他身边,静静陪着。
“你知道吗,我们是契约男女朋友。”终于,他开口了。
想不到一向正统自律的好兄弟居然还有这闲心情,卫瑾俭眉头上挑,“好像挺有意思!”
“还有更有意思的。”说起和沈溪之间的事,裴泽南唇角上扬,“她包养了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