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溪瞪他眼,挣扎下来,双脚刚落地,身子一软,便歪向一边,那里还站在住。
裴泽南的怀抱就没有离开过,松了的双手连忙捞住她,“还要自己洗?”
沈溪气得又捶他心口,却不好意思再说那句‘都怪你’,在这场男女盛宴里,她好像占了更大的便宜。
男人一边抱她,一边开花洒调温度。
房子小,并没有浴缸,小小的淋浴房,沈溪一个瘦弱的小女生用还算宽敞,现在挤进两个人,空间变得狭**仄。
男和女未着寸缕紧贴而立,这已经不是暧昧了。
沈溪想推开他,男人拿花洒已经帮她冲洗了,仔细而温存。
沈溪突然就想起小时候,大概是几岁,她已经忘了,小小的弄堂里,拥挤逼仄的如鸽笼的小房子里,午睡醒来,她揉着腥松的眼,瞬着水声打骂声找到巴掌大的卫生间,那一幕,过了多少年都会出现她午夜恶梦中。
恶梦啊……
沈溪浸染**的眸子瞬间没了光芒。
小女人刚刚明明害羞,突然就冷淡下来,裴泽南感觉到了,他生人勿近,她也不逞多让,不同的是,他身份地位万人瞩目,他的‘生人勿近’高高在上不可一世。
而她平凡普通,不接近她很难发现她的冷漠。
裴泽南直起身,绯唇亲了她一下,“乖,马上就好!”唇上温度恰到好处,温柔又绮缱。
他好像挺会哄人,明明只是亲了一下唇而以,沈溪单薄的没有温度的身体却在瞬间暖和起来,是花洒的热水蒸气吗?
她目光不自觉的跟上他。
他和她只是陌路啊,为何要对她这么好?做饭收拾房间,还帮她洗澡,是他就这样的性格,还是因为喜欢才这样做?
沈溪嘴角轻扯,露出一丝几不可擦的讥笑,没恋爱并不代表她不懂俗世,男人啊,为了更好的享受猎物,总是愿意付出耐心。
付出成本越多,想得到的就越多。
今夜饕鬄,让他愿意弯下挺拔颀长的脊背给她洗澡,神情惬意又认真,唇角几分意犹未尽的笑意,骨节分明的手拿着搓澡巾认真的帮她擦洗。
他没觉不妥,她也没矫情。
沈溪微微歪头,脸上流露出淡淡笑意,目光盯着他忙前忙后,挺享受。
浴室水声潺潺暧昧。
食之髓味的男女怎么可能错过这绝好的空间,裴泽南手中的搓澡巾早已落在地上,被水冲到角落里,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,一手掌着她腰,低头而吻。
头顶的花洒,像是一场温热的雨,浇灌着如饥似渴的男和女,他的吻掠夺般用力让人招架不住,节节往后退,直到她退无可退,倏地一把,把她拦腰抱上了盥洗台。
终于与他差不多高,沈溪捧着他的脸回吻,作为金主,她一度想占回优势,却还是被他天昏地暗、又极**的吻,一次次地抢走了上风。
他气息清爽干净,不断地、不断地、逼得她向后栽。
她脑袋差点撞到墙上的镜子。
他非常适时体贴的护住了她的后脑勺,吻却没有停,又强势又温柔。
裴泽南这么地折腾她,刚才头上被花洒浇的热水顺着她纤细白皙的颈形成一湾溪流,落入她的**之间。
吻在唇上方停了停,他视线跟着下沉。
沈溪勾他肩,有些气喘吁吁,也抬眼,拿眼瞧他。
两处目光。
一个深沉,一个潋滟。
突然,她指尖划过他耳后的发,迎着寸厘之间炽热的气息,说,“女人都很喜欢跟你接吻吧。”毕竟他是要做那样的人啊!
他扬眉,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