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不轻,一听陈之墨的话又心生疑窦,心想这些下等平民难不成还有什么依仗,张卓清向来谨慎,于是示意手下上前搜索,从陈之墨怀里搜出了一个玉牌。
当张卓清接过玉牌一看,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,脸上是一会儿红一会儿紫,憋了许久才面带惶恐地冲陈之墨问道:“这......这玉牌哪......哪来的?”
张卓清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,陈之墨轻笑道:“张大人还坚持用刑吗?”
张卓清连忙屏退左右,低声询问道:“快说,这玉牌哪里来的。”
陈之墨抬起头来望向皇宫方向,面带虔诚道:“当今圣上亲手赐予在下,遇不平事可权宜行事,今日被大人逼供,不知大人准备继续否?”
陈之墨的话信息很多,首先是见过圣上,圣上将随身玉佩赐予了他,还给他权力可以过问不平事,间接也就是承认了杨鼎力的事是他做的,又暗示他不会承认,而是遭到了张卓清的刑讯逼供。
张卓清头上的汗珠滚落下来,也不容他细想陈之墨这些他眼中的贱民怎么会跟陛下有关联,他心中紧张,看向陈之墨的目光都带着恐惧。
张卓清也是官场老人了,很快就镇定了下来,他本就和陈之墨无冤无仇,今天也是按法例正常接案审讯,并无任何不妥。
张卓清定了定心神,强壮镇静道:“本官向来公正严明,从不做刑讯逼供之事,刚才也是一时气愤,现在想来还有些许疑点,待本官查明之后再做定论。”
说完张卓清逃也似的出了审讯室,出门还不忘交代门口衙役给里面三人松绑,特别强调了要好生对待。
张卓清刚才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,自己是秉公执法并无刑讯逼供一说,希望自己不会被人记恨吧,张卓清此时赶忙朝着行狱司总部奔去,兹事体大,他可做不了主,只能去找自己的上司付廷文。
付廷文一听此事看着手中玉佩也觉着是个烫手山芋,他也拿不定主意,于是带着张卓清又去找行狱司总司姚舒应。
姚舒应的应变能力就强了许多,一听此事,立马和二人一同前往狱讯办的审讯室。
这时陈之墨三人正在喝着茶有说有笑,突然见到匆忙而来的三位大人,陈牧和陈逍瞳赶忙正襟危坐起来,只有陈之墨是冷眼看着来人。
“三位可以回了,不过请最近不要离开枢沧城,可能还有些调查需要三位配合。”,姚舒应并没有询问相关陛下的问题,而是和气地说道,目光盯着陈之墨,他看得出这三人里陈之墨才是话语人。
“哦?不是还要行刑审讯吗?怎么就放我们走了?”,陈之墨故作疑惑地问道。
姚舒应立马转身冲其余二人喝道:“你二人怎么办案的?证据不足、调查不当,就敢抓人回来审讯?还用刑啦?”
张卓清连忙答道:“并无用刑,是下官查案不当,还请姚总司责罚。”
付廷文也俯首道:“是我等疏忽,以后定当引以为戒。”
两人心中自然不平,以往办案不都是这样的吗?不先抓人,等着案子都定性了,怕人早就跑了,只是二人也明白,姚舒应当着陈之墨三人的面责问他们,也是为了给那三人台阶下。
姚舒应笑眯眯地冲陈之墨三人说道:“是我御下不严,让二位公子和姑娘受惊了,我这就差人送三位回家去,免得家里人担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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