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海仁离去了。
在任以道热情的欢送中,他在两人确定了未来的联络方式之后悄然离开了幻境。
虽然楚海仁依旧对任以道持以怀疑的态度,觉得他肯定有另外的图谋,但他还是选择了配合。
为什么呢?
“很简单~”
“因为他没得选。”
对。
从一开始,任以道给出的这道题就没有真正的答案,至少对于楚海仁来说是没有正确的答案。
看似给出了“合作”与“不合作”的选择,但楚海仁能选择不合作吗?
不能的。
“他是一头习惯伪装的野兽,人畜无害的伪装是为了更大的图谋,而现在……还不是暴露的时机。”
“所以,就算我和他都明白这场交易不会仅仅像是表面这么简单,他也只能接受。”
“所以,名为合作,但其实他根本没有主动权。”
合作?
不不不,这不过是一场不对等的交易罢了。
至于将楚海仁如此逼迫威胁,会不会有一定的风险和威胁。
那还用说?
肯定是有的啊!
不但有,而且还不小。
任以道能够从楚海仁身上闻到熟悉的气息。
是野兽的味道。
这并不是说楚海仁是妖兽化形,而是一种莫名的感觉。
在任以道的感知中,这是一头危险的野兽。
一头表面上温顺无害的家犬,但其实是在背地里磨牙吮血,时刻盯着主人脖颈准备咬下去的凶狼。
很危险。
很好。
任以道很欣赏楚海仁身上的这份血性。
这种人很危险。
他不会甘于人下,会一直努力成长,最终完成自己下克上的目标。
但同样的,这种人也很好用。
他很谨慎,在他羽翼未丰满,在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是绝对不会冒险犯上的。
在他犯上之前,他就会是最得力,最可靠的手下。
东荒太远,任以道无法事事亲至。
他此刻最需要的,便是一个靠谱的线人和一个有能力的合作者。
楚海仁恰好满足了这两项条件,还有着能够被利用的野心。
很好。
就决定是你了!
任以道很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,这就是在养虎为患。
可那又如何?
楚海仁谨慎的性格从另一方面来看,其实也很好解决。
但只要任以道能够一直压着对方一头,那便不会有翻车的风险。
任以道有自信能够永远压在对方头上吗?压在一位东荒王族的嫡传头上?
答案,自然是不言而喻。
“哼~哼~”
心情愉悦的哼唱着,任以道回味着楚海仁刚才脸上那一副死了马的表情。
“对对对!就是这副表情……哈!”
愉悦!
就在不久之前,任以道对自己的缺德行径进行了深刻反思。
得出了“不应该对朋友下手太狠!”的结论。
以及……
“只要是敌非友就无所谓了。”
既然不好从朋友那里得到相同的快乐,那就只能从敌人那里得到双倍的快乐!
至于朋友少敌人多这种小事,就不要算得那么细啦。
总之,我是不会亏的。
这辈子都不会亏的!
享受了一会儿,任以道忽然轻叹了一声。
“师尊哇,您老人家,到底去了哪里呢?”
乾镜俯视北冥神州,虽做不到细致入微的观察,但大体上可以粗略地将大概信息扫过。
任以道早就让乾镜帮忙注意一下师尊的踪迹,但直到此刻都没有发现蛛丝马迹。
排除掉早已作古这个选项,那这大概便是只有一种可能——落月上人不在北冥神州。
那么,会是在其他三个神州的哪一个呢?
还是说,在神州之外?误入了妖族之地,被困而无法归来?
对于师尊,任以道了解不多,也不好对她多加揣测,只能寄希望于荆月沁的判断无误了。
“不过,耳听为虚,我还是要有一些自己的判断。”
任以道愿意出力寻找,并不代表他就会迁就荆月沁的所有想法。
他还是有自己的判断的。
“而且,眼见也不一定为实,就算是亲眼所见,其实有的时候也不一定为真。”
“一面之词而已,最多当个参考罢了。”
眼下就有一个很生动的例子。
很巧,这个例子还是楚海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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