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的。
不疼。
东荒的那些人，甚至是北乾的其他人，他们有什么感受，任以道都不在乎。
到后来，施雪干脆闭上了眼睛，凭着感觉继续发足狂奔。
耳边的声音不断，但从不能让施雪有任何的改变。
“你……”
只有鱼钰说起的时候，他虽然有所感悟，但是并没有完全放在心上。
如果……
施雪这时倒是给了反应，她翻了个白眼，无语道：
“不然你还想我怎么样？你想看我哭吗？”
没有嘶吼，没有撒泼，只是平静地给出了最后的通牒。
她站在原地，就像是刚从一场漫长的梦中醒来一样。
即使是在最生气的时候，施雪也没有将这份不满付诸于暴力。
视线跟踪！瞳孔捕捉！
“……啧！”
我，他，这这这这，啊？
“师尊！！？我被这个东西缠上了，你快救救我！”
“嘛，这么说的话……看来现在的你也不会信了。”
共情，是很难的。
磨蹭了一下，任以道还是挪动到了施雪的身边。
李秋水那种虽然给的反应有点极端，但至少是给了反应。
如果说……
没有震惊，没有发怒。
“我以道神之名向你承诺，那种事情不会有下一次了。”
自己忽略了一件事，人们的承受能力是不同的。
这其实也不意外，任以道对于和自己没关系的其他人，一向是不在意的。
恢复了不少力气，施雪也有了顶嘴的心情，嘻嘻哈哈地说道：
“师尊……”
“呃？你怎么了？”
她说到做到。
警惕地看了施雪一眼，任以道警告道：
而当施雪再一次提起，任以道终于是注意到了自己遗漏的部分。
“算了，谁让我是你师尊呢？你走吧，我帮你拦住它！”
第三百步，施雪停下了脚步，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。
“万一我没打过它怎么办？你就不能想着给你师尊收尸吗？”
第三十步，师尊说如果不回头就断绝师徒关系。
“一个威胁她的道具？”
施雪银牙轻咬，恨恨地低语：
“啧，这东西我也没把握啊……你这不是折腾老年人吗？”
“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没实现吗？我一定替你实现！”
“你当我是什么？”
被眼前的烦人精弄得心烦意乱，施雪露骨的咂了下舌，不得已开口：
“你还要做什么？”
夺嫡之争，她不愿意参与进去，选择了独自离开问天来到偏远的小城。
速度也渐渐放缓下来，最终停下了脚步。
不，我不要变成那个样子啊！
她虽闭着眼睛，但却能够轻易绕过眼前的障碍物，在森林里狂奔。
于是，任以道点了点头，坦然承认：
“是，都是我做的。”
老人碎碎叨叨的埋怨在耳边不停，之前觉得聒噪的声音在此刻听着竟然这么令人安心。
如果想通这一点，任以道就能明白自己这次做的，似乎真的有一些过分？
自己什么都没说就将她们卷入其中，将她们当成了棋盘中的棋子。
他情绪高昂，如同舞台上登场的华丽反派掀开了面具，露出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一样。
她没有坐到地上，如今的状态一旦躺下，那就真的再也爬不起来了。
没有彻底脱力，靠的就是这最后一股不屈的意志。
只顾着自己乐了，好像完全忽略了她们本人的情感。
“耳朵凑过来。”
又过了不知多久，太阳似乎已经升起，温暖的阳光洒落在了施雪的身体上，让她渐渐放松了下来。
“徒儿，你为什么不回头看看为师？”
“你过来。”
而且，还冒充李秋水的未婚夫……
“……”
耳边是师尊不解的呼喊，但施雪依旧在走着。
目前而言，似乎只有自己和李隆体会到了快乐，其他人都过得非常水深火热。
施雪：“……”
你无不无聊啊！
“我跟你没完！”
诡异地看了任以道一会儿，施雪对他招了招手。
他等待着观众震惊的反应，以此来满足自己的快感。
“你倒是回个话啊！”
耳边只有风吹过的声音，以及她体内心跳的震动。
施雪还想要解释，但是看到任以道的眼睛就明白他不想再说了。
“等会儿见喽。”
“我还有最后一点事情要处理……”
任以道想着自己留下的后手，微笑道：
“很快就能结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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