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一世地说要留下他一只手的恶徒,此刻已经没有了在意他的余裕。
李秋水一脸的伤心望着施雪远去的背影,几次抬手想要开口呼喊,但最后却是咬着嘴唇垂下了手。
即使是身披男装,也没有掩盖住她此刻的这份脆弱感。
我见优伶。
她这幅做派,让任以道原本坚定的想法变得有些拿不定主意。
……你俩之间难道还真有点什么啊?
任以道甚至有几个瞬间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当了一回恶人,辣手摧残了一朵即将盛开的百合花。
可还没等他开始反思,他就自己先释然了。
你失不失恋,跟我又有什么关系?
放弃助人思想,尊重他人命运。
再说了,人家施雪明显没有这个意思,是你在这边一厢情愿。
落花有意,奈何流水无情。
可怜捏。
在经过黑衣护卫时,任以道还特意拱手笑了笑。
“幸会幸会,兄台好俊的身手啊,就差一点点就砍到我了。”
“真是遗憾啊,我下次一定给你这个机会。”
侍卫:???
将手按在刀柄上,指尖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着。
而看他这幅样子,任以道笑了起来。
对,没错,就要是这个样子才对。
有人可能会说杀人不过头点地,既然已经如此了,就不要再生是非了。
错错错。
这不是必要,而是非常有必要。
杀人,就是要诛心!
感受着对方不断升温的大脑,任以道正准备将垃圾话进行到底。
“下次有机会再切磋哈,我等……咦?”
黑衣人在失态下终于露出了破绽,敛息出现了一丝紊乱。
然后被任以道直接察觉。
???
鼻子一动,任以道眨了眨眼睛,脱口而出:
“诶!?怎么连你也是女人啊?”
好嘛!
刚才闹了半天,结果那巷子里只有我一个男人啊?
锵!
暴怒之下的黑衣女侍卫再也没有克制实力的意思,猛然拔刀!
险而又险地避开刀锋,任以道在察觉到对方真的起了杀心没有正面交锋。
他连续使用了三次香火替身,当场遁走。
好险好险,差点玩脱了。
看来是一不小心戳到对方的逆鳞上了。
“干什么嘛这么大反应啊,我又不是在污蔑你。”
“女性怎么你了,气抖冷!”
太容易激动了,这样不好。
远远看了一眼还在杀气腾腾寻找自己的黑衣侍卫,任以道决定就这样放置对方。
小时候在和其他人捉迷藏的时候,他就已经掌握了一个必胜的战术。
只要比赛开始,他就直接回家睡觉。
至于回不回来,就看到时候能不能醒了。
你慢慢找吧~
我可溜了。
……
……
“俗话说得好!
攻敌所必救,不战而屈人之兵!
你们都那样了,关系看上去就很不一般,她肯定不能让你出事,必定是要迟疑的。
俗话还说了!
为了好兄弟,可以两肋插刀。
我们既然做不成好兄弟,那么我插你两刀也就很合理了不是吗?
俗话还说啊……等等!
施小姐,你别走啊!
你且听我继续跟你狡辩……”
任以道笑眯眯地跟在怒气冲冲的施雪背后几步之外的距离,既不上前靠近,也不会离得太远。
靠近了容易挨踢,刚才她就已经尝试踢过几腿了。
离得太远了……那不就没乐子看了吗?
先前的那场闹剧以任以道鬼使神差的一剑而走向了诡异的展开。
女扮男装的李秋水没有抱得美人归,侍卫憋屈地收刀入鞘,最惨的还是先被壁咚后被人拿剑威胁的施雪。
这三人没有赢家,满盘皆输。
那这场闹剧到底谁在赢啊?
当然是乐子人了。
夫唯不争,故天下莫能与之争。
乐子人不在意胜负,所以就没有人能让他破防。
既然让李秋水和施雪同时开心的方法并不存在,那不如让她们都不开心。
主打的就是一个极端处理方法。
任以道的留影石里留下来宝贵的证据,还欣赏到了男装女子焦急担忧时的表情,也看到了女骑士混乱的表情。
这可真是秦始皇摸电门喽——赢麻了。
跟着气鼓鼓的施雪走了好一段路,任以道在确定吊在身后的李秋水她们死心离去之后,他终于是停止了碎碎念。
“我说,施小姐啊,天色也不早了,你是不是该消气了?你再不回话,我可要回家吃饭了……”
哒。
脚下一顿,施雪转头看向任以道。
少年和自己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,一脸无所谓地微笑着,丝毫没有愧疚的样子。
牙根恨得有些痒痒的,但施雪最后也没有骂出口,只是将那些愤怒化作一声叹息。
“……哼!”
想恨也恨不起来。
说到底,施雪本就不是刁蛮的性格,在崇州城中待了这么久,也懂得了很多人情世故。
两人的交情不算深,对方自然没有为自己拼命的义务。
对方本来就是无辜路过,不但被卷进了这场闹剧之中,还差点受伤。
虽然最后的处理出人意料,但从结果看,也确实将她从李秋水的手里救了出来……
越想越是不爽,施雪用力跺了一脚。
“啧!”
不爽地咂咂嘴,她瞪了任以道一眼,怒声道:
“你饿了吗!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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