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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旁插话道:“甚至在他买来玻璃和钢柱钢梁等建筑材料时,我们也没有察觉对方的目的,这算是我们工作中的一个疏忽吧。当他找来工人,开始搭建施工时,我们才发现他要干什么,于是赶忙派人跑过去,一边解释,一边制止施工。原来,这家业主买的是二手房,根本不知道住在小区还需要遵守什么规定。”
老侯接着说:“我们的工作人员给他逐条逐款地解释了半天,他先是没有说话,过了一阵,这个留着鸡冠发型的三十多岁业主涨红着脸,说他对协议规定的其他条款没有意见,但对禁止在自家领地搭建和堆放物品不理解。”
袁国刚点点头,“在不受约束的环境里长大的人,对什么都不理解,他们觉得所有法律条文和协议条款都是跟自己过不去。”
“是的,他认为他脚下这一小块土地是他花钱买来的,他有权在自己的土地上做任何不违法的事情。不管他多么不理解,我们还是要求停止施工。帮他干活的是他一帮社会上的哥们,人家根本不听我们的劝阻,该怎么干还怎么干。面对这种情况,我们准备上前收缴施工工具,还没等我们动手,对方的几个人一拥而上,反而把我们的工作人员围在中间。”
同事插话道:“当时我们三个都在场,即使我们想撤出来,对方也不让走,眼看即将发生斗殴事件,我赶紧拨打110。民警对情况做了简单了解,要求对方暂停施工,并让我们离开,同时要求我们不要带走对方的施工器具。在警察的调解下,双方算是暂时罢手。”
“过了大约四五天,附近街道的城管工作人员来到物业办公室,就在我们疑惑之际,城管人员主动问起那户业主违章搭建之事。”老侯说道。
“怎么,他们要出面管这件事?”袁国刚道。
“哪儿呀,人家是来帮那家业主说情的!那个业主年龄不大,才三十出头,也不知道那小子是干啥的?看上去来头不小,把关系都托到城管局了。”同事补充道。
“城管局不是管街面吗?怎么还干涉小区里面的事?管的太宽了吧!”袁国刚愤愤不平地说。
“可不是嘛,我们也觉得城管局管好街面上的事才是它的本分,怎么还管到小区里面来了?真是不可思议!其实据我所知,那位业主好像是个往花店送花的个体户,可能认识一些社会上的狐朋狗友,邻居说他家时常有陌生人进进出出,其他没看出来有什么了不起。”老侯道。
“那又怎样?谁还在社会上不认识几个人,如果能拉几个朋友就可以为所欲为,整个小区都得乱套!城管局的人最后怎么说?”袁国刚道。
“看上去城管局的人不是故意找茬,而是求我帮助通融。他说当事业主把所有材料都买齐了,又退不了,能不能请我们高抬贵手,让业主把搭建建起来。”
“这不太扯了吗?是当事业主要破坏规章制度,又不是物业人员故意刁难,高抬贵手从何说起?如果以备齐了材料为理由允许他破例,其他一楼的业主将会找到更加合适的理由!”
“其实我们知道业主搭建玻璃屋有他自己的目的,那就是用做他冬天存放花卉的暖房。任他怎么找理由,我们拿入住协议说话,就是不同意搭建。最后,我们还搬出了小区的业主委员会做挡箭牌。”
“对呀,如果业主委员会不同意,看他还有啥可说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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