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像是判了五年,据说在里面表现不错,又做了些工作,四年左右就出来了。”
“怎么,老韩找你了?他想干什么?”关云天以为老韩上门找老任的麻烦。
“我们见了个面,老韩还不知道该干什么,他现在也挺可怜。”说到这里,老任表情凝重。
“不是我缺乏同情心,当初他搞那一套,我不但多次提醒过他,就因为我不同意他走私成品油,他都跟我闹翻了,本来合作的很好,为此我们弄得很不愉快,最后分道扬镳,你说这能怨谁?”提起那段往事,关云天至今还有话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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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关总,几年前那件事,你已经尽力挽救老韩了,他不听你劝告,一意孤行,是他咎由自取,那怨不得别人。现在他从监狱出来,从他跟我交谈的情况看,老韩似乎已经醒悟过来了,我的意思,如果他想干点事,你那个帘子布项目不是正想对外转让吗?如果暂时没有买主,要是对外租赁的话,你看能不能......”老任没好意思再往下说。
这话让关云天颇感意外,“怎么,你说老韩想租赁我们的帘子布分公司?他现在还有资金吗?能不能出得起租赁费?”
“他也没有明说,这是我的意思,我看他无所事事,年龄才五十来岁,一大家人还指望他养活,不干点事不就废了吗?至于钱嘛,多了没有,估计一年半年的租赁费还是拿得出来的。”
“一年半年以后怎么办呢?昌达集团资产上亿的帘子布分公司,我不可能让他无偿经营吧?”
“关总,你们的帘子布公司一直在正常经营,而且市场都是现成的,无论谁租谁买,那就是拎包入住的状态,只要继续生产就有利润,还怕他一年半年后拿不出租赁费吗?”任行长跟老韩的关系确实不一般,即使到现在,还在不遗余力地为老韩找出路。
“就算租赁费不成问题,关键是就凭老韩的经营管理水平,还有他那无法让人恭维的敬业精神,我认为把帘子布项目交给老韩经营,他根本挣不了钱。”关云天道。
“你们经营都能盈利,为什么老韩经营就挣不了钱?”老任觉得关云天还是对老韩抱有成见。
“任行长,不是我瞧不起老韩,你知道我们的管理有多精细?那种在全国同行中数一数二的管理水平,老韩他不可能做到。另外,昌达集团的帘子布产品确实有现成的市场和客户,但我们是以向用户让利百分之五到十的优惠政策,维系着跟市场和客户的关系,这种经营方式,老韩能做到吗?”
“关总,我承认老韩的管理水平不高,但昌达集团现在采用的经营方式,他可以照搬过来,为什么就不能做到呢?”
“这里的逻辑关系是这样的,昌达集团之所以敢向客户让利百分之五到十,企业还能保持盈利,就是因为有高水平的管理,使产品成本处于全国同行中的最低水平。如果租给老韩经营,他的管理水平肯定无法跟昌达集团相比,管理水平达不到,成本自然就会上升,为了保住市场,他必须向用户让利,成本已经升高了,再向用户让利,他的产品必然亏损;要保证利润,就不能向用户让利,那么,丢掉市场就是预料之中的事。”关云天分析道。
老任这回听懂了,他拍了拍脑门,“哎哟,看来我把事情想简单了!经你这么一分析,我觉得很有道理,即使老韩吸取以前的教训,兢兢业业做企业,他的管理能力也无法达到昌达集团的水平,产品成本下不来,利润和市场都无从谈起。”
“所以,我不同意把帘子布项目租给老韩经营。其实,他的处境我也深表同情,但不能以这样的方式帮助他,否则,昌达集团受点损失倒是小事,我怕那样反而把他害了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