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一点半,老薛跟助手准时来到厂部办公室,“上午看了称重记录,没有发现什么问题。这里有几个问题,我们想问问你。”
小袁一听,以为已经认定他就是嫌疑人了,急忙辩解道:“薛总,我从来没有动过显示器,这么长时间了,我只会读数计数,至于怎么调节,我一窍不通。”
“你着什么急嘛,我们也没说你动了显示器,我想问问,这东西一直安放在厂部办公室吗?从前有没有在别的地方安装过?”老薛问道。
小袁回忆了一下,“自从买进来,就一直安装在这里,没在别的地方安装过。”
“我有一点不太明白,你在学校读的是水利专业,说起来该算是工科吧?作为一名工科专业毕业生,你对这样的设备怎么能说一窍不通呢?”
“不瞒薛总,我虽然读的是工科,但我天生对机器设备不感兴趣,说实话,在学校我学得最吃力的课程就是水利机械,我记得期末考试好像没通过,下一学期还补考过。像这样的电子仪器,我就更没有兴趣了。”
“嗯,自从启用以来,这台设备有几个人操作过?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接触它的?”
“建厂以来我就在厂部办公室,而且这里只有我自己,所以这台设备没有其他人接触过,一直是我在操作。”小袁如实相告。
“你这里除了计量称重,还有别的业务吗?我是说厂部办公室平时进出来往的人多不多?”
“厂部办公室除了负责进出货物的称重计量,还有车辆派遣,以及迎来送往的一些杂事。要说人员往来嘛,车辆派遣就是签个字,办事人员基本不在办公室逗留;外面往来人员一般都去接待室,几乎不来厂部办公室。”小袁努力回忆道。
“送货司机来你这里的次数多不多?”
“他来过几次,别说他懂不懂,有我在场,他根本不可能接触到这台仪器。”
“要是你不在场呢?”
“我不在场他就进不了这个屋。”小袁非常肯定地说。
“你肯定要休节假日、星期天吧?如果遇到你休息,这货还送不送。”
“节假日、星期天,负责送货的司机也休息。”
“哦,那就是说,其他人根本接触不到这台仪器,可以这样理解吗?”
“我承认,除了我,没人接触过这台仪器,但我确实没动过手脚。”小袁显得很无辜。
老薛看得出来,小袁的目光虽然无助,但很坦诚,敢于面对,不躲闪,一个心理有鬼的人,他的目光是不敢跟人直视的。如果不是小袁,难道另有其人?那个人又是谁呢?薛建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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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没有了头绪,屋里顿时沉寂下来。
过了几分钟,老薛突然问道:“工厂投产一年多,除了节假日正常放假,你就从来没有请过假吗?”
老薛的话让小袁从胡思乱想中回到现实,他思忖了将近一分钟,然后说:“一个月前,我得了一次重感冒,住院一个星期。”
“在你住院期间,厂里往砖厂送过货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