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单位,赵律师把了解到的情况和自己的判断向关云天作了汇报,老常在一旁建议道:“赶快通知法院执行庭,让他们想办法前去执行。”
“那个肖经理和兴隆公司的老闵性格相似,都是老奸巨猾,头脑精明的人,几百公里外,我怕执行庭的人去了,人家跟他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,他们不仅拿不回钱,甚至连人都见不到。”老赵不同意执行庭的人出面。
“赵律师,根据你的分析,你认为下一步怎么处理更好呢?”关云天道。
“关总,我认为这件事需要信用联社的朋友配合,否则很难棘手。”
“需要联社怎么配合?说说你的具体想法。”
“首先,兴隆公司在联社有贷款,信用联社是老闵的最大金主,每隔一段时间兴隆公司不是要还本付息吗?关总,只要你联社的朋友肯全力配合,在他还本付息的时候采取行动,这件事就好办。”
“你是说趁兴隆公司归还联社贷款本金的时候,暂时不给他办理续贷手续,以此要挟他?”
“就用这种办法,我觉得比法院执行庭出面管用多了。”赵律师道。
“嗯,这就应念了我前段时间说过的那句话,让老闵看看五百万重要,还是他的兴隆橡胶制品公司重要,一旦银行不给兴隆公司续贷,他的企业资金链马上就会断裂,兴隆公司将会顷刻倒下,这一招够狠。”关云天看着老赵,点头笑了。
“狠是狠了点,不过一招致命,绝对管用,我想不出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办法。”
“就按你的办法往下进行,赵律师,剩下的事情我来做。是老闵不仁在先,就休怪我不义了,只是要想让联社跟咱们积极配合,我得先做些准备。”
的确,别看关云天跟老孙也是多年的朋友,但跟老常比起来,那还差了一层,关云天跟老常是至交,跟老孙只能说是朋友。办这种事,不下点功夫,即使老孙表面配合,内心也是很不情愿。
跟联社主任老孙吃顿饭喝顿酒,属于稀松平常,在请他帮忙配合之前,关云天得有其他动作,他觉得吃饭喝酒根本起不到作用。多年来,关云天知道老孙有喜欢古玩的爱好,尤其喜欢收藏中小型烧制器皿,但是出于谨慎考虑,他认为价值太高的东西,老孙不一定敢接受,价值太低又拿不出手,十多二十万的古董,既有一定的价值,又不至于让对方觉得唐突,接受起来比较容易。
第二天上午,关云天跟省城的朋友打电话,据说这位朋友跟古玩界颇有渊源,关云天请对方在尽量短的时间内,帮助寻买一件价值在十多二十万的古瓷器。
一个星期左右,省城的朋友回电话了,对方告知其寻到了一件宋代官窑圆形洗,价值十七八万,问关云天意下如何?关云天当即表示,只要保证真品,可以马上拿下。
两天后,关云天派司机开车专程去了一趟省城,把购得的那件古玩取了回来。
就在当天下午,关云天带着里三层外三层,包裹严实的古玩,来到联社主任老孙的办公室,“哟,你这提的是什么玩意?”老孙见面便问。
“等我坐下再慢慢跟你说。”关云天在茶几旁边的沙发坐下来,“早就听说你对古玩瓷器颇有研究,前两天去省城,有个朋友正好对古玩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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场熟悉,他手里有件小玩意,我特地拿来请你鉴赏。”
“哪里谈得上研究!仅仅略有兴趣而已。”老孙客气道。
“有兴趣也很好,这件小玩意据说是宋代官窑圆洗,我是不知其真假,请大哥过目。”说完,关云天动手拆开了包装。
老孙确实喜欢这类古董,在关云天动手拆包装时,他就主动走了过来,包装拆开后,不等关云天邀请,老孙伸出双手,从包装盒中捧起瓷器仔细打量,他观看的非常认真,十分仔细,从里到外,从外到里,一遍又一遍,一言不发,足足查看了十来分钟,还不时用手指轻轻敲打几下,凝神细听发出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