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野县。
一辆浩浩荡荡的车队,在数百名骑兵的护卫之下,缓缓的驶入城门。
“张辽的亲眷,这么多!”
城头上,许褚腰间悬着单刀,赤着膊瞪眼看着车队入城,说道。
“文远本就不是农家小户。在山西的时候便是当地的名门望族。这次奉丞相之命迁来新野,连带子侄、仆从、侍女,都带来了,所以便显得极多。”
身边,许褚的独子许仪,年十六岁,极为英俊,也站在城头之上,眼看着下面一个魁伟少年,手挺长枪,骑着战马护着一辆轿厢缓缓入城,冷笑着说道:“他父亲被荆州俘虏,你看他还是那般颐指气使,旁若无人!”
吕虔定睛一看,赔笑说道:“小将军和文远之子也相熟的吗?”
许褚哈哈大笑,咧着嘴说道:“可不是?我家仪儿与张辽之子张虎年纪相仿,丞相曾考教子侄一辈的功夫。比武较技,张虎比我儿差了一点,我儿第一,他儿第二。论文的嘛……”
许褚轻轻咳了一声:“他儿张虎第一,俺儿许仪第四。”
“但男子汉大丈夫,就要一刀一枪杀敌,玩那些笔杆子有什么用?河北的许攸,够能耐的了吧?耍嘴玩心眼,比他张虎厉害的多了去了,还不是被俺一刀切了脑袋?”
说罢回头看着许仪,瞪眼说道:“文试你便是倒数第一,俺也不管。武考你要是敢输给张虎,看我不拧下你的胳膊来!”
“喏!孩儿记住了!”
许仪身段站的笔直,高声应道。
吕虔看到许褚那副凶悍的模样,暗中好笑,转身下城,一边说道:“丞相早有书信前来,反复叮嘱,张辽的家属,务要照顾的周全,不可有半点怠慢。我先下去安置他们,免得生出事端。”
许褚不耐烦的挥了挥手,对于打仗之外的事,他只对喝酒跟吃肉有兴趣。这种安置家眷的细腻活,还得吕虔亲自操办。
数日之前,丞相的文书便送到了吕虔的手里,吕虔不敢大意,专门在新野县衙的就近处选了一个独门独院的大户,院中也有数十间房子,勉强够用。
吕虔将张辽老母、妻妾以及子侄侍从等安置停当,又专门调拨了十几个军士守把院门。这才放心离去。
当夜,就在许褚吕虔晚宴之际,许仪急匆匆带领数名亲兵,步入内堂。
“父亲……”
许仪抹了一把额角的汗珠,抬头看到坐在侧席的吕虔,欲言又止。
“有事便说,无事便坐下吃肉喝酒。吃过来便给老子滚!在这里婆婆妈妈的作甚!”
许褚咕咚咚喝了一碗酒下肚,不耐烦的看着许仪说道。
“少将军有事,吕虔先行告退。”
吕虔说着话站起身来便走。
“没得必要。吕虔并非外人,都是跟随丞相多年的忠臣,有何避讳之处。你只管说!”
许褚伸手拦住吕虔,瞪眼看着许仪。
许仪犹豫片刻,低声说道:“军中多有传言,张辽已经于前日归降了刘备,如今在樊城赵云的麾下任职。专等丞相兵到,便要与咱们厮杀……”
许褚闻言大怒,“啪”的一声将手里的酒碗摔在地上,崩来个粉碎!
“忘恩负义的犊子!焉干如此!”
“待俺打进樊城,活捉了他,到丞相面前五马分尸!”
许褚一生的信仰便是丞相曹操,就算是他亲爹胆敢背叛丞相,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大义灭亲,更别说张辽了。说话之间站起身来,就要点兵出发。
吕虔在一旁听了,急忙上前阻止:“将军不可轻信传言!是真是假,还要定夺!”
“且樊城有南蛮王的兵马,连丞相都要畏惧三分。你我只有三千铁骑,不能轻进。一旦有失,三千铁骑有死无生,你我都担不起这偌大的罪名啊!”
“诸葛闻德诡诈多端,我看着或许是诸葛匹夫的奸计,也未可知!”
许褚额角青筋暴起,面满皆是油污,右手抚着腰间钢刀的刀柄,瞪着眼沉思半晌,忽然哈哈大笑!
“吕虔说的不错,俺差点上了诸葛匹夫的当!”
“张辽怎么会背叛丞相?他要背叛早就背叛了,还要等到今天?”
“而且他的家眷都在俺这里,他要敢造反,俺(本章未完,请翻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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