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饵,调动江东和荆州的兵马,造成一个我意欲鏖兵荆州,与江东并力攻打刘备的假象。而以张辽为统帅,从合肥偷袭江东,擒拿孙权。若孙权陷于我手,江东不占自乱。周瑜又素来与江东氏族不和,一旦后方无孙权坐镇,必定被江东氏族断绝了后路,粮草补给都无法供应。若如此,周瑜不战自败,江东唾手可得。”
司马懿穿着一身黑衣,佝偻着身子,抱着双肩,一副极度邋遢的模样,令人观之生厌。
“恐怕丞相已经陷入两难决的境地!”
曹操惊愕问道:“文和,你说什么?”
司马懿哈哈一笑,轻轻拍拍曹丕的肩头:“世子放心,丞相才是天下第一谋士,这点事又岂能难得住他?”
按照贾诩的性格,从来都是闷声不响,说话也是低声细微,似乎有气无力,缓缓而谈。却没想到此刻竟然突发高声,极度张扬。若不是被震撼失常,断不会如此。
“信无好信,看来丞相又被诸葛闻德所算,陷入困境了。”
曹丕眼睛一亮,接着问道:“仲达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宛城。
曹丕一阵胆战心惊,颤栗问道:“仲达,你说……父亲会不会为了张辽,把我们兄弟一人,送到荆州?”
曹丕面色更加难看,听到司马懿如此分析,似乎父亲并非断然回绝走马换将一事,而是踌躇难决,极有可能答应下来!
毕竟父亲一生的夙愿便是平定四海,为了实现这个目标,昔日大哥曹昂之死,他都可以放过,而将贾诩纳入麾下。
曹丕不解,茫然问道:“这是何意?如此便能救了张辽的性命么?”
贾诩低头看了看草稿纸,继续往下叙说:“我料陈群南下之时,江夏荆州兵已经发现,并报入诸葛闻德府中。至于其后夏侯德再过江夏。已经是中了诸葛匹夫的圈套,故意放过了。也是从此刻起,一切都在诸葛闻德算计之中矣。”
他恨不得纵深云端,到底看看军师府是什么模样,那个一直算计丞相的诸葛闻德,到底是个何方神圣!
……
“我父亲在太守府与我家军师议事,不便前来。再过两天,我俩便启程回江夏了。叔叔在这里安心居住,饮食起居自然没有人为难。叔叔只管放心。”
张辽心里烦闷,似有无限的疑问,想找关羽问过究竟。
如此机密决绝,天地不知的消息,怎么可能事先被人透漏了出去?
断无可能!
“如此也就罢了,却又如何鬼使身材的被周瑜赶入江夏关羽的领地,被诸葛匹夫设计谋害!”
四大谋士被贾诩的举动下了一跳,也各自惊奇的看着贾诩。
贾诩低头沉思,手中紧握着笔,在面前的白纸上画画点点不知做什么。
我与陈群相遇乃至营救陈群,不过是偶然之事。若不是赶巧碰上,也许我已经驾船往合肥去了。
程昱也附和说道:“正是如此,我仔细思量,自长文南下如鄱阳开始,仿佛一切都是早已定好的剧本一般,环环相扣,丝毫不差。唯独的意外,可能就是长文并不与文远同行,而是自驾小舟,从小路返回宛城,因此逃脱此难。”
关平哈哈一笑,替张辽斟了一杯酒,端起来递到了他的面前,说道:“叔叔,坦白讲,我也不知道。恐怕父亲也并不知道。我们都是奉了军师诸葛先生的命令,教我们在某天在某地设伏,你必然前来自投罗网。即便是擒获你们船只的狼牙铁索,也是军师锦囊计中的安排。我们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。”
张辽眼睛望着西方,葱葱密林,挡住了视线。
贾诩苦笑一声,叹息说道:“诸葛闻德从未出山之前,恐怕就已经在研究周瑜,他对周瑜的脾性把握,恐怕连周瑜自己,也不能及!”
“正所谓知己知彼,百战百胜。按照周瑜的性格,长文你又岂是对手?在你入鄱阳那一刻,周瑜已经看破了你的计谋。所以虚与委蛇,假装盛情者,不过是演戏耳,目的就是哄骗的你开心,毫不起疑的回转宛城,没有了戒备之心,他才好下手,在地近江夏的水域将你杀死,嫁祸荆州!”
“而至于夏侯德嘛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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