襄阳,军师府东十三里,是马良的另一处旧宅。
这里乃是昔日马良年幼之时,为了避免被打扰,潜心修学而盖造的一处别院。房舍不多,只有三五间而已,小院之中早已荒凉,连院中的那口老井,也已经被积土尘沙覆盖,难以寻觅踪迹。
但此时,这个院落却又被打扫的干干净净,一尘不染,连那些早已破败开裂的门框窗棂子,都被重新修葺,还刷上了锃亮的黑油漆。
整个宅子看起来,犹如一处修养天年的别墅一般。
但五间相连的大房,却被一个巨大的铁栅栏围住,反复一只由铁条织成的大碗,扣住了大宅。
房屋之间,往来穿梭自由,丝毫不受限制,但是想要逃出房舍,却难如登天。
“张叔叔,你在这里安心静养,我家主公和军师并不难为你。至于其他的嘛,你多想也没用。”
关平带着仆从,将装满了各色美食的食盒摆放在大堂中心的桌子上,一般对张辽笑着说道。
他奉军师诸葛明的将令,从江夏把张辽带到了襄阳,关押在这里。逾期说是关押,不如说是软禁。因为张辽行动自由,并无镣铐枷锁的束缚,也没有狱吏的责难和刑审。
“关平,伱父亲呢,我要见他。”
陈群愈发惊奇,不解的问道:“他如何能知道周瑜会阴谋害我?又如何能料定夏侯德不敌周瑜,张辽必来营救?”
“这个诸葛闻德,我与他无冤无仇,为何如此害我!难道我躲在许昌,还逃不开他的算计?”
究其原因,东路统帅张辽张文远,已经成了诸葛闻德的阶下囚!
曹操皱着眉头,继续说道:“孤事事料定,只是没想到原本载兵偷偷东下的张辽,如何如此凑巧和自江东归来的陈群相遇,并救下了陈群。”
“孤得江东,招募江东水军以为我用,则大汉水军从此诞生。我在顺流而上,从江夏和樊城两路进攻刘备,使他首尾不得相顾,荆州也不难攻下。”
既然可以为了一个谋士而放下爱子被杀之仇,难道便不会为了张辽这种天才神将,而将自己的儿子再次推出去?
曹丕皱眉说道。
荀攸、贾诩、程昱、陈群、钟繇等五人在下分左右两排就坐,听着丞相的谋略,心中也各自佩服不已。没想到丞相自有韬略,丝毫不在他们五人之下。
正在这时,一名小校匆匆而入,躬身说道:“将军,关将军请你速速回太守府,军师叮嘱之后,便要回江夏了!”
曹丕见司马懿不肯再说,只好转移话题,接着道:“父亲若不答应诸葛闻德的条件,张辽在荆州必死。岂不是如你所说,等于是父亲杀了张辽,军中的将领恐怕会从此冷了心,失了士气啊!”
贾诩叹息了一声,继续说道:“陈长文急于为国立功,偷渡江夏,便是一个错误。夏侯德少年轻狂,更是统兵大摇大摆的从江夏往鄱阳接应,更是错上加错!”
他苦心孤诣,冥思苦想多少个昼夜,才定下了这么一个计策。连五大谋士和诸多将军,都没有透露分毫,便是东线主帅张辽,他也只是令他奉命行事,而没有将整个战略的规划详细告知。
曹丕心神大乱,气急败坏的说道。
“叔叔,他日有缘,再当把酒言欢,小侄公事在身,不能陪您痛饮,实在可惜。小侄就此别过了!”
司马懿并不说话,默默的往前走了几步,从曹丕的指间拿过那封从宛城发来的折报,仔细看了一遍之后,骇然说道:“好毒的计谋,丞相若不舍弃爱子,则要承担见死不救的罪名,三军士气也要遭受打击。若以你们兄弟换回张辽,以后荆州扣押质子,投鼠忌器,便难以放开手脚攻打了!”
这种机缘凑巧的事,诸葛闻德是怎么算出来的。竟然便遥控指挥,让关羽设计定谋,将我擒获?
“诸葛军师,也在襄阳吗?”
张辽好奇心起,脱口问道。
司马懿笑吟吟的说道:“刘备自诩大汉皇叔,忠于大汉。若天子册封张辽的侯爵。刘备再杀张辽,则陷入不忠不义的境地。”
“世子着急唤(本章未完,请翻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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