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徽平生教导弟子无数,谁能有多大的成就,我一眼便可分辨。
诸葛卧龙,可有通天的能耐!流万世芳名!
而诸葛明,庸人一个,断无青史留名的可能!
刘备的军师,绝计不可能是诸葛明!
绝无可能!
……
可是,即便水镜先生如此想,但是心中依旧后怕不已。
如果,真是诸葛庸成为了刘备的谋主,那这一道道惊天之谋?也是出自他手?
那曾经称呼他为诸葛庸,岂不是有眼无珠?
……………
襄阳城上,诸葛明负手而立。
他远眺许昌的方向,面色从容,神情平淡,看不出丝毫喜悲。
眼下,乃是冬春交替之际,春风乍暖还寒。
诸葛明身披一身白羽大氅御寒。
他轻闭双眼,深呼吸一口气。
这冰冷的空气入肺,让他整个人都感受到了“活着”。
一路走来,他经历了太多的坎坷。
眼下,终于要苦尽甘来了。
他铺就的天地棋局已经展开,各路诸侯皆已入局。
而眼下,他在等待着手中这枚极具分量的棋子。
诸葛明手中,捏着一封书信。
信上的落款处,赫然写着一个名字:
曹丕!
许昌,丞相府邸。
曹操坐在中堂上座,身后侍女俯身辅佐。
桌弄上,摆放着素菜一桌,羹汤一碗。
曹丞相一手端碗,一手握筷,不紧不慢地吃着。
虽是再平常不过的一餐羹饭。
可整个中堂内的气氛却是压抑到了极点。
“啪嗒。”
一声脆响,筷子上衔着的米粒掉落饭桌。
曹丞相用筷子将掉在桌上的饭团又盛回了碗中。
太平盛世,稻米尚且昂贵。
更何况如今乱世当中。
即便是在许昌这等富庶太平的后方之地,也并非所有人家都能吃得上稻米的。
将手中饭碗放下。
碗桌相碰,虽然轻轻一声,可却叫中堂中等候的两人心头一簇!
“军队粮饷事宜,筹备得如何了?”
曹操语气平淡地问询。
中堂内,负责筹措军粮的府士就急忙堆笑拱手:
“回禀丞相,目前已经筹措过半,再……有月余,就能全部筹措。”
似是觉得心中预计的时间有些过长,府士临时改口,改成了月余。
然而,对于这个进度,曹操还是不满意。
他眉宇轻抬,并不说话,只是冷漠地看着。
然而,就是这平淡不夹杂丝毫感情的眼神,却吓得府士冷汗直流。
他连连拱手,急声改口:
“再有半月!半月一定筹齐!”
丞相这才是端起碗来,继续吃饭。
<divclass="contentadv">“粮饷乃军中根本,筹措得谨慎些也好,下去吧。”
府士如蒙大赦,连忙拱手作揖。
躬着身子退出中堂,这才从袖兜里取出锦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。
这不擦不知道,一擦,汗水竟将锦帛完全打湿!
心中后怕,府士不禁暗暗感慨。
伴君如伴虎!
府士退下后不久,传令兵突然闯入丞相府。
“八百里急报!八百里急报!”
声嘶力竭地呼喊声响彻整个丞相府。
传令兵手持令牌,一路畅通无阻。
行至中堂,传令兵哑着嗓子说道:
“启禀丞相,刘备五路兵马已取桂阳!荆州境内如秋风落叶!”
什么?!
曹操眉眼大睁!
他一把取过传令兵双手呈上的信纸。
撕开封条,信纸上赫然写着:
“刘备兵分五路鲸吞荆州,关羽携十万荆州水师牵制周瑜。”
信纸之上,笔锋纵横。
每一个笔画之间,都显露着写信之人心中的焦急。
曹操眉头紧锁,攥紧了手中的信纸。
这该死的刘大耳,竟出兵如此迅速!
荆州士族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?
真是一群废物!
想我百万雄师,尚未整顿齐整!
若百万雄师此刻兵临荆州,哪还有刘玄德什么事?
荆州士族尽皆开城献降!
刘大耳啊刘大耳!你好快的速度!
曹操大恨,只恨许昌距离荆州路遥,兵马难去!
刘备占据荆州,派的兵少了,无济于事,不能一举拿下荆州的话,反倒会给刘备增长气势!
欲要大军南下,可兵马众多,层级关系复杂。
短期之内难以齐整!
本以为刘备那胆小性子,占据荆州之地,也只能尽全力在荆州士族之间斡旋转还。
即便真有胆量出兵,也绝不会如此迅速!
不对!
不是刘大耳有胆!
而是他背后的那个军师!
突然,曹操脑中灵光一闪。
他曾与刘备煮酒论英雄,知晓刘备胸有野心,但也知道刘备胆小谨慎。
如此冒进的举措,断非刘备能想出的!
关羽张飞更不可能!
那就只有刘备的军师!
好啊好啊,孤在许昌筹措兵马放出消息,本欲震慑荆州士族。
却不承想被你这个小小军师钻了空子,取了先机!
想到这,曹丞相心中又恨又佩服。
恨如此人才不能为自己所用。
佩服的是诸葛明审时度势的眼光毒辣,还有敢于行动的果敢决策!
一想到今后刘备还能借此人之手与自己斡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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