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丞相,不知我中原人才济济,可有人能想出妙法,能称的出这大象的体重么?”
诸葛瑾神态恭敬,但言辞之中,已经略带嚣张。
“区区小事,何足挂齿?”
曹操神色自若,心里却早已经把诸葛瑾骂了个祖宗十八辈!
一个江东的使者,也敢如此公然叫嚣,简直岂有此理!
可是诸葛瑾明明是送礼而来,而且礼数周全,并无不敬之处,便是称象,也不过是虚心讨教的名头,便是传扬出去,最多也是丢的他曹丞相的脸!
“众位爱卿,你们可有办法,称出这大象的重量么?”
曹操隐忍心中的怒火,转身看着座下的文武群臣。
荀彧、荀攸、贾诩、程昱,都是饱学之士,天纵奇才。
可是这大象都是南国之物,对于他们来说,见所未见,闻所未闻。
中原的称重工具,虽然精确,但都以小巧著称。
只因中原之物,便是公牛野马,最多也不过百斤之重,两人以木杠抬之,就能称重。
其他日常市场买卖的称重,不追求数量之大,而追求数据之精准。
可是这面前如小山一般的大象,到底如何能称?简直匪夷所思!
“叔叔,江东此来,不简单呐!明面上是来臣服,实际上却是来挑衅,有意试探我曹丞相的底线。”
荀攸低声对身边的荀彧说道。
“名为称象,实为丞相。若丞相不能称象,则丞相不配为丞相……”
荀彧点了点头,眉头紧皱,说了一套似懂非懂的顺口溜。
但凭他机智百出,这个时候,面对着庞然大物,也是束手无策。
“文和,你多有妙计,神鬼莫测,何不为主公解忧,显一下本事?”
陈群自己思量无计,转头去跟贾诩套近乎。
贾诩并不说话,连连摇头,苦笑一声,低头不语。
曹操低头,将年仅十三岁的重子曹冲抱在怀里,不时的引逗稚子,看起来若无其事,实际上脑子里飞速旋转,也在思量如何称重大象的办法。。
一时之间,整个院中一片寂静,只有不远的大象,发出嘶嘶的喘息之声,而在它身后的麒麟,偶尔抬起蹄子,重重的摔在地上,时不时的发出“咚”的一声闷响。
诸葛瑾则长身而立,左手背在身后,右手轻轻捋着稀拉拉的几根胡须,眯缝着眼睛,静立不语。
曹操抱着曹冲,一步一步随意走动,在众谋士面前缓缓的走过,用眼神在催促着他们。
养军千日,用兵一时。
战场杀伐,纵然失败,只要不挫动了根本,还有报仇雪恨的一天。
何况胜败兵家之常事,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。
可是如果被江东这一次以称象的难题给将住了这一军,恐怕传扬出去,非但华夏四海皆知,便是千百年之后,史书之上,也要留下浓墨的一彩,引为笑柄!
但谋士之中,个个低头,人人装睡,没有一个人站出来,解决这个难题。
曹操面色逐渐变得难看,转身回到座位上,轻轻坐下,一手揽着曹冲,一手端起茶碗,一口一口喝着茶水。
“爹爹,为何不去称象?刚刚那个叔叔,不是要让爹爹称一称这大象有多重呀?”
曹冲玩了一会,觉得无聊,整个场面也压抑的很,因此好奇的伸手摸着曹操的胡子,纳闷的问道。
“呃……”
“冲儿,大人的事,你莫要管。叔叔们正在思量,如何称这假山一般的大象呢。”
“莫要着急,莫要着急。”
曹操连自己都不知道,是在安慰曹冲,还是在安慰自己。
“三弟,伱才华横溢,素来称得上是咱们哥儿几个里面,最聪明的儿子,不如你去帮帮父亲,打击打击诸葛瑾的锐气。”
谋士身后,曹操的长子曹丕,眼珠直转,最后落在身边曹植的身上,鼓动他说道。
“大哥……你何必取笑我,三弟不过是舞文弄墨而已,若论这些聪明,反不如你。还是请大哥出面,解脱父亲的尴尬,必然是大功一件……”
曹植生性洒脱,并无争强好胜,争宠显名的欲望,而且他自来做事光明磊落,自己不擅长的地方,也毫不避讳。
对于哥哥曹丕,他也着实佩服,曹丕在治政理国,处理军务等方面,确实有极高的天赋,远非自己可比。
何况自己本就不是长子,每日里能吟诗作赋,笑傲风月,已经十分满足了。
但曹丕听了曹植的话,面色却为之一变!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藐视。
“钟繇,你可有办法,称量这头大象么?”
曹操又端坐了一会,依旧无人发言,忍耐不住,终于点名问道。
“丞相……”
“臣在……”
钟繇战战兢兢,抹了一把额角的汗珠,低头小声说道。
“大象如此庞大,想要称量,实属不易……”
“若是小象,则容易的多了,命一两个勇士,以横担挑起,便能上秤。”
“可这头大象,是在……”(本章未完,请翻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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