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雄将盒子打开,里边盛放的是一条带着倒钩的银鞭,此时在周围亮堂烛光的映照下,正闪着残忍而森寒的银光。
常随低头敛目,银鞭的模样便在他视野范围内。
看清了这鞭子的模样,他暗自倒吸了口凉气。
上官氏一族的祖宗,也不知道心是不是石头做的,居然弄来了这么一条玩意儿用来惩罚后辈。
简直是丧心病狂。
这一鞭子下去,估计一层皮都能被刮下来。
上官一族在南浦县这边盘踞了几百年,请出家法的次数不足一手之数。
上官雄也是第一次使用此物。
说实话,看到这条鞭子,上官雄也吃了一惊。
沉默的将银鞭取出,他手腕一抖,一条丈余长的银鞭便被狠狠甩在了地上。
“呲嚹!”
青石板与银鞭的撞击发出了一声清脆却又刺耳的响声,令人不自觉的头皮发紧。
跪在地上的上官淇眉心不受控制的跳了跳,他暗自调整呼吸,尽量让身子放松。
“最后再问你一次,可想通了?”上官雄神情凝重,终是再问了一遍。
上官淇敛下眉目,嘶哑的声音很快在祠堂中传扬开来:“儿子不孝。”
上官熊放在身后的手狠狠攥了攥,咬牙切齿:“你很好!”
说罢,他退后几步,示意常随上前,将上官淇的上衣给扒下来。
虽觉有些难堪,但上官淇没有反抗,顺从的任由父亲的常随将上衣剥去。
背脊却挺得更直。
平日上官淇着衣时身材略显清瘦,可衣服被褪下后,如今在周围亮堂的烛火照耀下,一身线条流畅的肌肉便尽现人前。
十八岁的少年郎已经初具成熟男人的特征,肩宽背直,肌肉紧实却不夸张,加上白皙的皮肤上,偶有一两条纵横的疤痕,显示着此子并非文弱书生。
上官夫人堪堪赶到的时候,看见的就是眼前这一幕。
从她肚子上掉下来的肉,曾经那么小小的一团,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个身长肩宽的男子汉。
一个能成家立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。
可在这一众黑漆漆的祖宗牌位前,她的儿子却又显得那么的渺小无助。
恍惚间,上官夫人仿似看到这高大健壮的少年郎,又变成了那个在她怀中啼哭的小儿,无助又渺小,随时随地都会受到伤害。
这种感觉,在余光瞥见那闪烁着森森寒光的银鞭时,尤为明显。
这一鞭子下去,淇儿这背部只怕是要连皮带肉给刮下来!
“老爷!有话好好说!!”上官夫人急声道。
说罢,她连忙冲着上官淇喊道:“淇儿,快跟你父亲服软!”
等了片刻,祠堂内没有任何声音响起,上官雄彻底失去了耐心。
而他视线在触及到儿子肩膀上那淡淡的一排牙印后,双眼几欲喷火。
这逆子,私生活真是糜烂不堪!
下一刻,上官雄看着祖宗牌位高升道:“不肖子孙上官淇先是干出有辱家风之事,如今还要终生不娶欲断香火,在此思过却不知悔改,今日我上官雄请出家法惩治一番,望其能真心悔过。”
说罢,他手腕一抖,闪着森森寒光的银鞭便朝上官淇甩了过去。
随着“啪”的一声响起,上官淇跟着闷哼了一声。
此时,上官淇的背上,一条皮肉翻开的细长血痕,斜穿了整个背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