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儿年纪也不小了,再苦苦追着上官淇也着实不理智。
想了想,她道:“依依啊,要不,我们换个对象吧?上官淇的心,都不在你身上。”
“不,娘,我不……呜呜……”闻言林依依抓着林夫人的衣服,满脸惊恐,她拼命摇着头,“不,我就要淇哥哥!除了他,我谁都不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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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田布庄就在程氏布庄的斜对面。
花老板倚在柜台后,撑着手望着对面人来人往的程氏布庄,唉声叹气。
这个月以来,她家的布庄生意淡了许多。
不单单是她,还有镇子上的其他小布店,日子真是越来越难过了。
而他们的境况,拜程氏布庄所赐。
看着自家冷清的门庭,花老板抬眼望了望天色,轻叹了一声,索性关了门。
她并没有在家吃饭,而是往镇子上的一个茶楼而去。
花老板约了人,都是同行,同样在镇子上开布店的老板们。
以往,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。
可最近程氏布庄把他们的客人都抢走了大半,日子实在难过,几人不得不凑在一起,商量一下。
原本程氏布庄就是东起镇的老牌布店,生意比他们这些小布店好得多。
一直以来,程氏布庄吃肉,他们还能跟着喝点汤。
可最近半个月来,他们不仅汤都喝不了,估计连碗都得赔出去了。
“大家都是认识的,何必做得这么绝呢?”一个布庄老板恨恨道,一口咬掉碗中的白灼菜心,仿佛那根青菜是程红似的。
“同行才是死对头呢。”另一个布店老板幽幽道,“我们越惨,她程红日子就越好。”
“就是啊,换成你,估计你做的比程红还绝呢。”又有一个布庄老板接话道。
“哎,我们都快活不下去了,不像花老板……”咬菜心的老板视线落向花老板,语气有些酸溜溜的,“还有不少富贵家的夫人小姐们捧场。”
“别笑话我了。”花老板苦笑道,“我手上这样的客户本来就不多,大多数客户还是更青睐程氏。”
“话虽如此,可总还是有稳定客源的。”一个老板道,“我们这些小门店,本来就是做低端的衣服小物件儿……如今程老板闹这么一出,我们的客人几乎都被抢走了。”
这句话似是戳到了大家的心窝子,众人一时间沉默着,只默默的夹菜吃或端茶喝。
“我就是奇了怪了。”有个老板忍不住道,“他们程氏布庄,无论是多廉价的玩意儿,都熨烫得很是整齐,看着就有档次……”
“可不是,偏偏卖得还很便宜。”另一个老板也附和道,“难道他们熨烫都不用人工的吗?”
“我也试过,给店铺的成衣帕子等物件儿熨烫,可花的时间实在是太多了。”一个老板道,“你们也知道,我就是一个人在守着店,本来就是小本生意,也请不起人,只能自己来,每每都要弄得很晚呢。”
“是啊,衣服什么的,拿下来又挂上去,麻烦得很。”其他人点头附和道。
众人聊着听着,直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