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曼!
原来雪花姐的妈妈叫徐曼。
李执想了想,低声把程雪的事情说了一遍,当然他只是说程雪喝醉了,他和同学把她送回家。
只是这样?
李正江紧盯着李执。
就是这样!
李执摊手。
李正江松了口气,道:“这个女人不是省油的灯,以后千万不要跟她有什么牵连。”
“她是不是混社会的?”
李执好奇的问道。
李正江抽了口烟,点了点头:“也算是吧。”
什么叫也算是吧?
李大叔不解。
李正江原本不想多说,但觉得还是应该告诉儿子为好,免得他不知好歹,干出了什么出格的事情。
“徐曼出自武冈许家。许家自满清的时候就是当地的名流,手托漕运,脚踏码头,黑白两道都吃得开。徐曼的爷爷就是最后一任龙头。解放后,漕帮被取缔,许家也树倒猢狲散,安生了几十年。真正中兴的是徐曼的爹,他趁着改革开放的东风,重新杀回了码头,成为了本地最厉害的渔霸,手下渔船无数,无论谁想要海货,都必须要他点头。”
渔霸!
李执愣了一下。
说来说去,居然跟自家的生意有关,还真是……特么的。
原来许家祖上就是混黑的啊!
“许家倒腾走私被查了,许家老大老二都判了无期,只留下徐曼一个女子。这个女的也不简单,很有心计。八十年代最风光的除了许家,就属火车站的程瘸子。许家倒了之后,她就嫁给了程瘸子。借助程瘸子的势,也风光了很多年。后来,程瘸子不行了,开始走下坡路了。这女的一脚甩开程瘸子,又跟一个副市长搞上了,还把程瘸子亲手送进了监狱。”
李正江斜瞥了儿子一眼,意有所指。
程妈妈还真是个人物。
李执暗自点头。
作为一个三十八岁的大叔,李执心中早就没了所谓的对于错。徐曼一个女人,能混到如此地步,也不是个简单的人。李大叔倒是蛮佩服的。
怪不得雪花姐如此钟灵疏秀,原来是家学渊源啊。
“所以,不要跟她身边的人走得近。”
李正江提醒了一下儿子。
十七八岁的小伙正是谈女朋友的时候。
正江同志并不封建,谈朋友可以,但也不能谁都谈?
尤其是跟徐曼有关系的人。
“爸,您放心!我跟程雪没什么关系。”
李执大叔闻弦知意,急忙做出保证。
那就好!
李正江点了点头,叮嘱了一句:“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诉你妈?”
正江同志虽然不惧内,但让老婆知道了也不太好,有损他光辉伟岸的形象。
“晓得,晓得!爸,您怎么说,我就怎么做。您是指挥,我是炮手,你指哪,我就打哪。您是领导,我是司机。你让往哪里开,我就往哪里开。”
李执连连点头,表现的十分乖巧。
孺子可教!
老李很满意。
在他看来,儿子是操蛋了一些,但人品还是可以的。今天的表现还算让老李同志满意。
当然考大学是无望了,那就趁早做打算。
正江同志已经有了主意,等毕业后就把儿子送去参军。
军队可是个大熔炉,什么样的废柴进去后,出来都是好钢。
老王那样的……最后不也混进了警察队伍里吗?
“爸,码头那边的事情……”
李执试探着问了一句。
“也算解决了!”
李正江心情颇好,就详细的解释了几句,父子二人好久没这么平心静气的说说话了。
这样啊!
李执听得直皱眉。
看样子老爹还是抱着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老思想,死守着海产品加工这一亩三分地。
这都什么时代了,华夏就要进入世贸了,届时各行业都风生水起,唯独这些老行业日渐萎缩。
不行,一定得劝劝老李同志,不能让他再死抱住这颗歪脖子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