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每入夜,她依然会忍不住去听塔罗占卜,听着忧伤的歌流着伤心的泪昏昏入睡,又很早惊醒。
她明白这样下去对自己不利,也想着转移注意力,继续找门面找投资方向。
可是这个年头满大街贴着“转让”“出租”的门面房就是少人问津,她也伤脑筋:做什么好呢?
饭店,她经营不来;加盟,贵的她怕亏。找来找去感觉还是得从原始消费上着手,她在网上联系了一家“成人用品无人售货”商,卖什么成年人都懂的。
一来二去和招商的业务员了解下来,佩云决定亲自赴合肥考察一下他们的公司再说。合肥离南京很近,从火车南站坐高铁也就五十分钟,她在网上订了票,想着晚上可以赶回来。
第二天,她早得很早,匆匆赶往火车站,到了那里有两个人来接她。在车站还是要扫码、量体温一系列程序,让人隐隐有种沉重感。
有两个人开个奔驰车来接她,到了类似一个开发区工厂的地方,里边人很少很冷清,应该就是租的两层楼,一层放机器一层放展示产品,总共就零星看到两三人在那里。而那些架子上的产品是他们代销的,发货他们找上家拿赚差价。那个娃娃做得真是粗糙……蓝佩云是个外行也看得出来点。
然后就是被销售人员请进一间房间做起了思想工作,软磨硬泡。蓝佩云是过来人了,在上海做生意时什么人也都见过,虽然她之后当了好几年的全职妈妈家庭妇女,但见识阅历一直在的。所以她在签合同时提出了补充协议:如果能在四天之内对方派的人员能找到人来帮她找到1000元以内的租地,如若不成,退还首付款,双方各承担一半找店人的三天住宿费。
结果,那家伙来只找了一天就退缩了:“你这地方找不到便宜的,找不到你想要的!”
还好佩云在签合同时留了个心眼,按照合同履行只损失了几百块钱,权当成一次经验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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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在人来车往川流不息的马路上,她常常会驻足片刻地走神,看看有没有他开的车、有没有他的背影,可是没有一人的背影会像她的欧巴、没有一辆车是他的车牌号码。继而,她的嘴角挂上一缕自嘲的微笑。
她讨厌自己为什么忘不掉,tony的样貌身影就像一个背景墙一样环绕在她的脑海,挥之不去。尤其是到了晚上,不到凌晨无法入睡,就是一直在想与他在一起时的情景,然后泪流满面。
十二岁的女儿实在看不下去了,说道:“妈,你怎么这么久还忘不掉那个人,换了我转眼就忘,渣男有什么好留恋的!”
除了送女儿上下学,买菜做饭打扫卫生和看股票做些理财,她就是这样一直宅在家里,偶尔会出去骑个车透个风,也不想跟亲戚朋友联络。这样子的她,钻牛角尖的她,如何能遇见真命天子呢?
塔罗牌占卜中说他会回来、他不会回来,究竟回不回来不知道,反正三个月过去心中的那个人仍然没有回来,安静地躺在微信好友栏里沉默着,连半条讯息都没有给她发过,哪怕她发些伤感的朋友圈或是一些美照动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