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十一、总为情怀昔日浓 (第3/3页)
是哀歌魔头段伶官。”
段伶官见他说破自己身份,其间经历也是丝毫不差,哈哈笑道:“说得对,说得太对了,但是有一点却说错了。”他指了指自己道:“朝颜不忍杀我,并非想与我割袍断义,而是她心中有我,若非如此,她如何会三番五次放我走。”
他说至此,似乎颇为得意,正色道:“我虽出生低微,但天赋异禀,与朝颜朝夕相处之日,我除武功不如她,自认其他方面,不弱于任何人。琴棋书画、诗词歌赋、吹拉弹唱、医卜占星......我样样精通,随便拧出一件,皆可成当世大家。我自负如此多才,她有何理由拒绝我?可她翩翩不和我在一起,我苦口婆心,软硬兼施,皆是无功而返,我知道她是心中牵挂太多,如此,那我便帮她了却牵挂,只要她身边只剩下了我一个人,她自然就离不开我了,到那时,我何愁不能与她长相厮守。”
他说话间神色泰然,仿佛自己所作所为,皆是理所当然、恰如其分的壮举。仲画辞自小在典姥姥身边长大,从不曾听说典姥姥竟还有这等经历。看了眼眼前段伶官,心中寻思道:“此人为和典姥姥在一起,竟干下这许多伤天害理之事,莫说典姥姥不喜欢他,便是真喜欢,见他行事如此偏激,只怕也要敬而远之。
这般想着,看了眼段伶官,只见他神色阴鸷,一时竟觉得此人阴森恐怖至极。耳畔听得刘晗卿道:“两情相悦,与这人是否家财万贯、有权有势;是否学富五车,名满天下并无直接关系。有人遇见良人之前,都希望自己所遇良人如玉,所求才貌双全。但真当那人出现之时,才知一切曾经的期待,不过是拒绝不爱之人的门槛而已,所谓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。爱就是爱,不爱就是不爱,装不出来,也强求不得。典姥姥是生性豁达之人,她若心里有你,早就与你说了,又岂会与你如此纠缠。她不杀你,不过是念着昔日相识之情,你若不是心虚,也不至于躲进鬼市,一躲便是数十年。你如今旧事重提,又借着当年之事,劫持她情如孙女的晚辈,不过是求一个心安理得,得一个名正言顺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