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六、别有深情一万重 (第1/3页)
仲画辞默默不语,已然不屑于这等威胁,却听多情鬼叹道:“自古多情空余恨,姑娘,你二人郎情妾意,若真能在一起,何乐而不为?何苦去招惹这拘魂鬼,这鬼脑子又不好使,万一犯起浑来,不管不顾,可如何是好?这会儿是妹妹在这等情郎,到时候又是情郎四处寻这妹妹,哎,你来我往的,最见不得这般虐心的事了。”
他声音阴柔,说完轻声一长叹,便似在抹泪一般,俄而再无回应。仲画辞等了半晌,不见这二人继续说话,心中疑惑重重,暗想:“仲家从商多年,却不曾有仇家,此人既说是受人所托,想来必然是与仲家有深仇大恨,如此一想,除了陆思弦存着此般心思,只怕再无他人。”
想通这点,脑中已有计较,仲家既能在商界屹立这些年,自然也有家底,陆思弦这般做派,实在没甚可怕,只是卿郎安危,却也不得不防。
此时夜色已深,她出了大雄宝殿,远眺普明塔,只见塔中隐约有一束光,想来是刘晗卿身在塔中,不知怎的,心头便觉一阵安然,似乎一切困苦烦恼尽数烟消云散了。
这世间光景,便如寺前香炉倒影,蹉跎转了一圈,就又是一天来去。转眼间两日已过,眼见着夜色已深,一弯明月,透过窗楹,柔柔照进普明塔中。刘晗卿停了扫帚,隔着塔窗远远望去,但见月映春江,满城华灯初上,远近街道上行人来往,或是归家心切,或是不争时光,似乎一切喧嚣都与这佛塔庄严无关。
刘晗卿心有所感,忍不住喃喃道:“一切万法,皆从心生,心无所生,法无所住......”忽听得塔外有人道:“果然是个小和尚。”
刘晗卿闻言一惊,由塔窗往外望去,只见塔顶尖尖上,斜斜坐了名老妪。普明塔高七层九丈,也不知她如何上去的,刘晗卿借着月光,瞅了半晌方才看清,开口道:“典姥姥!”
那老妪正是典姥姥,闻言道:“你认识我?”俄而笑道:“是了,那日四丫头来找我,便是为了你。”忽地展身而起,尚未看清她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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