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景:金兆莲进京,鄂尔多、鳌拜等人微服去恒泰楼会见。
人物:金兆莲、鄂尔多、鳌拜等人
地点:恒泰楼
鄂尔多:大人,您如今得到金道长这样的高手,剿灭乱党的大业,更是如虎添翼了,在下先恭贺您喜得一员猛将。
金兆莲:(面有不悦,不愿举杯)鄂尔多大人总是这样抬举我,我不过一清贫道人,徒有虚名而已。
鳌拜:(看出金兆莲轻蔑不悦之意,冷笑)金道长,听闻金道长的家族,在明朝便是世家望族,怎么金道长竟独自去往深山习武修道呢?
金兆莲:我们家族,不过是普通的商人之家,只是我是我父亲的三个子女中,被寄望甚高者,父亲亲自教我读书认字,讲授道家经书,后来又送我去武当,为的就是我虽为女子,有朝一日也能够学有所成,有功于社稷。
鳌拜:金道长武功如此高强,自然能够有功于社稷,此番进京后,定会跟着鄂尔多大人建立奇功。
金兆莲:大人以为,武功高强,便可建立一番丰功伟业,便可有功于社稷了么?
鳌拜:金道长乃得道真人,不知有什么高见否,鄙人愿闻其详。
金兆莲:大人,我虽年少,又常在深山,不过这些年,听闻了许多,也见识了许多事情,要我说,这人心之毒,向来不可限量,我金兆莲虽为世外之人,理当万事不动于心,不过,每每思量起这些,还是心中胆寒不已,多少人嘴上为着江山,心里都是算计。
鳌拜:金道长到底年轻,这世人熙熙,皆为利来,狠毒之人、阿谀之人、无所不用其极之人,我见识甚多,想来这世间的清白之人,真是一百个里,也挑不出一个来。不过,金道长身份高贵,品貌不凡,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真人,这人世间的炎凉,和人心的恶意,自然不会影响到你。
金兆莲:在家乡和武当山时,尚且可以这么说,不过在京中之地,我好比井底之蛙,刚入龙池而已。
鳌拜:金道长虽然虚怀若谷,不过看事极为老道,又长作惊人之语,真非我等等闲俗人可以企及。
鄂尔多:金道长,如今朝中乃是鳌拜大人为尊,你我同为大人做事,何愁前途呢?
金兆莲:正是朝廷以鳌少保为肱骨之臣,可是,我此番北上之时,听闻沐王府的人也在进京途中,那沿途之人逢迎之色,亦不让京中这些名利之徒,我有时真担心,这平西王向来野心勃勃,不知此时派其子进京,是否动心不良?
鳌拜:吴三桂是什么样的人,我很清楚,他既然对我虚以委蛇,我也不必视为自己人,不过静观其变,伺机而动罢了。
金兆莲:吴三桂毕竟是出卖前朝江山之人,再者,又是汉人,自然比不得鄂尔多大人,乃是你们地地道道的八旗子弟。
鳌拜:金道长,你不必有此顾虑,你如何能跟平西王相提并论?
金兆莲:大人能够这么想,我便深感大人之恩了。
鳌拜:只是,常听闻道长的盛名,却无缘一睹风采,不知道长的玄门剑法,该是何等的出神入化?
金兆莲:玄门剑法自然是无上法门,只是,若要配合清霜宝剑,才真是十步杀一人,千里不留行。
鳌拜:莫非金道长有这宝物?
金兆莲:这宝物,本是大明旧族所有,虽然被传得神通广大,可是细细想来,当年武当之中,亦不乏武功超群者,究竟没能以此剑,保住前朝江山,可见万事自有天道,一件器物,不过尔尔。
鳌拜:金道长年岁虽轻,不过常发惊人警醒之语,真是不可小看。
金兆莲:这宝剑原是我一位南京故交所有,我见他们经年的际遇,所以有感而发罢了。
鳌拜:南京故交?
金兆莲:是啊,清霜宝剑,在南京徐充家族处,只不过,他们徐家败落,两父子一个衰朽残年,一个疯疯癫癫,谁能想到,在这门庭冷落之家,竟还藏着这等宝物。
鳌拜:徐家这样的破落旧族,我本不放在心上。
金兆莲:(盯着对面不远处,几个衣着考究的饮酒之人)大人,这恒泰楼,处于京中繁华之地,人来人往,极为复杂,你虽然微服出行,不过,以你的权势地位,还是万事小心为妙。
鳌拜:(朝金兆莲所望的方向看了一眼)寻常人等,还近不了我身。
金兆莲:(望着对面数人,悠悠笑着说道)沐王府此番进京,搞得鬼鬼祟祟的,不知这平西王,是安得什么心哪。
鳌拜:现如今,倒顾不得他了。此番我们的首要任务,是抓住几个天地会在京的反贼。
金兆莲:他们真的在京城吗?可有什么线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