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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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点:

南京徐府;

华丽古典的大堂内,歌舞乐伎,正在演唱《浪淘沙》“帘外雨潺潺”,曲调凄婉,一对颓唐的父子,正侧卧在塌上,饮酒赏乐,歌唱的女子持一柄圆扇,动作清婉,仪表华贵,在宾客间边唱边舞。

金兆莲和另一年轻女子,也就是徐府的独女徐佩柔,坐在大堂的另一侧,欣赏歌舞,金兆莲望着面前女子,看得出神,而那女子也频频在金兆莲面前周旋,注视。

徐佩柔:兆莲,你在山中修道,许久不看歌舞,其实,论起词曲音律,你才是行家啊。

金兆莲:自从满清得天下,我们这些人,只得如过江诸人般,如履薄冰地度日,纵然笙歌起舞,也不似在前朝那般快活了。(望着歌唱的女子,问徐佩柔道)这个乐伎,虽然年幼,不过眉目间含着风流之意,真是难得的美人坯子。

一旁侧卧的青年男子徐慧乾(醉意朦胧,望向二人):什么美人,能跟武当山金兆莲真人相提并论。

金兆莲:这女子虽美,不过,较之陈少慈,还是不及的。

徐佩柔:提她做什么,没得晦气。

金兆莲:我就要北上了,你在南京,继续帮我探听一下陈少慈的去向。

徐佩柔:你真的认为,她被人救走了?

金兆莲:如今我为满清皇帝清除乱党,这个陈少慈,自然是生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

徐慧乾:(含着醉意,疯癫之状,含混自语):满清皇帝,满清皇帝,你们满清皇帝的江山,又能坐多久呢?

金兆莲:表兄他还是这般样子?

徐佩柔:对啊,前几年进京,官没有做过几天,反倒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,总好不了,父亲他老了,也懒得再为此伤心,不过仗着家底,得过且过,哎,到底如今世殊时异,我们朝中无人,免不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。兆莲,鄂尔多是皇帝面前的红人,你此番进京,如能得到他的提拔,可要好好帮衬姐姐一家啊。

金兆莲:鄂尔多的意思,是要我去歼灭洪熙官、陈近南,我虽然学习玄门剑法多年,也精通道术,不过,要我去对付这些南少林的人,我心里真是一点底都没有。

徐佩柔:也是,听闻海大富也是当今高手,武功更胜鄂尔多,还是对乱党束手无策,可见不是容易的差事。

金兆莲:说起海大富,虽然武功盖世,可剿灭乱党,他并非主力,对此也并不上心,似乎另有主子,不过,话说回来,凡事若全无难处,也便全无意趣了。

徐佩柔:正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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