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出了这个决定后,几个长老便散了去。
只有扶弱还陪着天玄子留在正殿里。
天玄子看着一脸喜悦的扶弱,溺爱的轻拍了一下她的额头,说道:“前些天你整日以泪洗面,现在知道你的虞渡哥哥还活着,就天天美滋滋的。我看啊,刚才那七个家伙还不如你一个孩子懂事。还跟我说什么规矩和清誉。”
“咱这天玄宗就没有规矩,否则的话也不至于到了现在也没有一个清楚的辈分关系。就说他们七个吧,名义上是门派里的长老,实际上他们还是如今年轻弟子们的师兄师姐。还跟我说规矩,他们的存在就没有规矩可言,更别提什么清誉,他们几个杀人放火的事还干的少了?真是笑话。”
天玄子像是个老小孩儿一样在扶弱面前抱怨着,害得扶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“好啊你个小家伙,连你都敢笑话我了,真看我老了啊,就欺负我老人家!”天玄子笑骂着,一老一小在大殿里其乐融融。
其实天玄子根本就没太担心虞渡在魔州的处境,因为他太了解虞渡的性格和为人了。
他知道凭虞渡的聪明才智,既然能被魔门的新魔主看上,甚至还成了婚,那即便是在群狼环绕的魔州大地上也没人敢招惹他。
知子莫若父,虞渡虽然不是他的亲儿子,但二人之间的关系也与亲父子没什么两样了。
“这孩子,还真是我捡来的福星。渡劫之前是罕见的天才,即便是名声显赫的大门大派都来和我天玄宗攀关系。”
“他渡劫失败后,让那些与我天玄宗结仇的家伙们得到了机会,害得我们屡遭明枪暗箭侵扰。”
“而现在,他与新魔主成亲的消息传了出去,就更没人敢得罪我们了。”
“是他,把我们抬到了本不属于我们的高度。我这修一辈子的仙都不如得到一个虞渡来的实在!哈哈……”
天玄子对着身边的哑巴姑娘诉说着,一边说一边哈哈大笑,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。
扶弱也是笑容满面,而她也在期待着虞渡哥哥什么时候能回到门派,天玄宗就是她们两个的家,她很思念从小到大都照顾自己的兄长,想让他快点回家。
入夜,扶弱一个人回到自己房间,却无心入眠,独自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明月。
而她竟从师傅那里偷来了一壶酒,在这夜里,学着虞渡哥哥的模样小口的喝了一起来。
可谓是:
明月几时有?把酒问青天。不知天上宫阙,今夕是何年。我欲乘风归去,又恐琼楼玉宇,高处不胜寒。起舞弄清影,何似在人间。
转朱阁,低绮户,照无眠。不应有恨,何事长向别时圆?人有悲欢离合,月有阴晴圆缺,此事古难全。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婵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