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有些压抑,谁都没有讲话。
最后,还是容逸打破了寂静:“汪清,不是我们不帮你,你也听见了,咱们家的货被抢了,就算想帮也帮不上了。”
汪清没有讲话,但是她已经从之前的震惊中慢慢抽离,语气有些怪异:“你们被抢的这批货应该不是要借我的那批吧?我记得那批货已经到库房了吧。”
容遥冷笑几声:“你说什么呢?我们等得就是这批货,没有你说的上批货了。况且退一万步讲,如果我们库房真的有一批,借给你之后,我们家怎么跟商户交代呢?京城送货过来,最快也要七八天了。”
汪清没有说话,但是她心里这下真的确定了,库房就是有一批,只是容家姐姐们不愿意借罢了。
容逸瞥了自己妹妹一眼,真的是猪队友啊……
汪清最后怎么出去的,她已经不记得了,但是想到刚刚她去容追的院子,竟然被拒之门外之后,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一个踉跄,汪清差点摔倒在地。
扶住她的是一双瘦弱的胳膊,白色的衣衫陪着浓郁花香,不是右优还能是谁。
“你还好吧?”
汪清挣脱他的手臂,没有讲话,自顾自的走着。
右优快步跟了上去,生怕她再摔倒了。
喝着第三壶酒,想着刚刚母亲派来接货的管事的眼神,她有些郁闷。
“再来一壶。”
一把将手里的酒壶摔在地上,汪清突然开口喊道。
下人赶紧又送上去一壶酒,汪清喝得有些猛。
这之后的事情,似乎都有些梦幻,汪清以为自己一定是喝醉了在做梦,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。
满地的狼藉和右优的避而不见,似乎一切都预示着昨晚上不是她想象的那么平静。
喝了碗醒酒汤,汪清觉得自己总算是可以好好思考了。
“你来说。”指了指自己的心腹,也是从小伺候她长大的随从木卓。
木卓人如其名,一贯老实木讷,汪清印象中她从来就没撒过谎。
木卓面不改色的站出来,声音不大但是吐词清晰:“您昨晚上喝醉了,右公子过来想劝您别喝了,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,你们二人同时摔倒在地上,然后右公子叫了几声疼,您就……”
汪清一拍桌子:“后面的别说了,不可能,我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情。”
木卓:……
一口将杯子里的浓茶喝掉,苦涩的茶水刺激着汪清的神经:“你继续。”
木卓:“然后您就凑过去啃右公子的脖子,顺便脱他的衣服,后来我听见动静进来,一个刀手将您劈晕了,然后就没有然后了。”
汪清不知道自己是该松一口气还是该松一口气,难怪自己觉得脖子有些疼,原本是被打的,她还以为是……
“你下次讲话讲重点,不要前面讲一堆有的没的,还有,有些事情不需要很细节的描述就不要描述的那么清楚,明白吗?”
木卓似懂非懂的点点头,主子说了,她尽量做好吧。
见她这么乖觉,汪清感觉这一口怨气也不好发作了,挥挥手,她想静静。
……
“你开开门,我们谈谈。”汪清语气多了几分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宠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