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此话,云雪便跟加确定他就是背后的人,张口就直接挑明:“你少来这里假猩猩了,依我看!这分明就是你派人干的。”
“妹妹!不得胡言。”云雪话音刚落,梅东来还未搭话,云婉婷便喊住了她。
“姐姐!都什么时候了……”话说半句,云婉婷又插嘴道:“家妹心直口快,还望梅公子不要往心里去。只是婉婷也不明白,公子如何得知,我云家棉布被贼人抢夺的?”
俩姐妹看着他,云雪瞪着眼睛,只瞧眼前这豺狼该如何作答。
梅东来却显得非常淡定,一本正经的说道:“我非常能理解二位姑娘的心情,但是还请两位姑娘听梅某细细道来。”
摆出一副君子模样,一边细细的念叨:“梅某不才,在江湖中认识些朋友,与他们也还算颇有深交。今日我收到江湖朋友的小道消息,说是有一批染坊的货物,前日里被劫在临县境内,所以这就前来问候了。”
“猫哭耗子,我云家不需要你帮忙,你走吧!”他话音才落,云雪便就赶忙开口打发。
梅东来也不纠缠,只道了句:“若是有需要梅某帮助的地方,二位姑娘不用多想,请尽管开口,梅某先行告辞了。”
说罢,他便转身离开。
望着他,云婉婷也不知该说什么,瞧他这幅模样,倒也不像什么大奸大恶,也许他真的来帮忙的。
只是自己这妹妹气的太过头了,就算他真能帮忙,此刻也抹不开面再次恳求。
此后的几天里,云父渐渐病重,他一觉不醒,云府里,便也就没有人再撑腰。
染坊里无事可做,工人罢工,商客拿着契约上门要账,只短短几天,大部分的财产就被赔了出去。
人嘛!当霉运来时,所有的霉运都会一桩桩件件的跟着来,非要倒霉透顶,再无霉运可倒的时候,这霉运才会慢慢散尽。
姐妹俩斟酌几天,来回权衡,却始终想不出该怎样重整云家。
这可让两位女儿,万般的伤心透顶。
这天,家里来了一位陌生的公子,说是来送字画,是云雪接待了他。
此人生的七尺之躯,相貌堂堂,气质颇为儒雅,只是穿着打扮过于平淡,满面的书生气逼人而来,至于年岁,看上去应不超二十四五。
云雪刚要问话,云婉婷却从里屋走了出来,只见了一眼,喊道:“是你!”与之对视,似乎在哪里见过,这位小生,不就是当日送自己那副墨画之人吗?
“姐姐!你们认识吗?”云雪追问。
点点头,云婉婷并未开口应答,此刻心中竟暗自窃喜,没想到还能遇见他,于是呆望了片刻,以至于一时间忘了说话。
“原来你就是云家大小姐?”小生也颇为惊讶,似乎此前并不知道她的身份,只当她是位普通的过路女子,当时送她墨画,只觉得与她非常有缘,也并未想太多。
三人谈论一番,得知这位小生乃是一位秀才书生,姓林名远清,在县里的一处地带,开了家画摊铺,以卖字画为生。
自他二人见面后,言谈举止都颇为小心翼翼,深怕说错一句,给对方留下了不好的坏影响。
因此,都颇为腼腆和羞涩。
云雪看在一旁,当知姐姐心头的人,便是眼前这位小子,就与他打趣起来。
他此来,是来送字画的。
原来,云父在前些日子里闲逛时,路过他的字摊,见他字画不凡,便向他要了幅临县全景的山水画,约定好今日送来。
如今见云家遭来横祸,云婉婷更是他心中的梦中情人,又怎么可能会袖手旁观?
虽然穷酸秀才拿不出半分银两,但是此人胸有文墨,对于云府现在的状况,兴许真能帮上大忙。
于是,林远清请求留下帮忙,云雪便代姐姐答应了他,让他先在客房住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