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广发不再犹豫,点头道:“赌了!”
“好!”夏南点头,笑着轻拍他的肩膀道:“发哥,我就喜欢你这么聪明的人!”
赵广发愣了下,自己这是被夸了吗?可怎么感觉好像不是呢!
夏南没有再跟他啰嗦,直接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,没多久就找到之前投放诱螺剂的一个位置。
然而经过了几天时间,海螺已经把诱螺剂的草团啃食得很七七八八,只剩下一些残根硬梗留在那里,大多数的海螺也都散去,只剩下寥寥无几的一此海螺仍盘踞在那儿。
尽管所剩的海螺数量不多,但夏南也没有嫌弃,也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挑三拣四。
不管大小,通通一网打尽。
置办一个小型实验室可得花不少钱,照夏南的估算,最少得三百万以上才能买齐设备,可是破系统给的时间只有十四天,所以这十四天内他必须得拼命赚钱不可。
当他从海底游上来的时候,带下去的网兜虽然只装了半满,但也有十斤出头的样子!
赵广发见状已是吃惊得不行,“小夏医生,下面有这么多的海螺?”
多吗?多的时候你还没看到呢!
夏南没有回答他,只是把网兜递给他,换了个空的网兜又潜了下去。
如是再三,夏南每次上来网兜都能装个半满,里面全是大大小小的海螺,便宜的卖个十来块,贵的却能卖到两三百块,甚至有的能卖五六百。
赵广发被搞得莫名其妙,这下面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海螺,要真有这么多的话,这儿天天都有人来潜水摸螺了。
最后他实在是忍不住,脱了衣服跳下去一探究竟,因为对于一个海生海长的渔家人而言,这是完全没有道理的。
不过他并不知道投放诱螺剂的位置,而水底的能见度也不高,所以折腾了将近两个小时,仅仅只是摸到几个红螺。
这个时候,夏南已经将投放了诱螺剂的位置搜索完了,并且再次投放了新的诱螺剂草团,人也上了船。
赵广发折腾半天之后,也跟着上了船,看到船上一堆小山似的各种海螺,难以置信的道:“小夏医生,这些全都是你摸上来的?”
夏南反问道:“难道你也帮了忙?”
赵广发苦笑一下,可瞬即就心惊起来,这一堆的海螺,应该有二百多斤,平均算下来的话,以一斤一百块来计,那恐怕就能卖两万块。
现在才上午九点出头,如果让他再下去摸一趟,到傍晚回去的时候,那岂不是真的能搞个五万块?
麻麻个咪呀,这回要完蛋了!
正在赵广发愁得快要哭起来的时候,夏南却冲仍在水下戏耍的两个女人喊道:“哎,快上来,我们换阵地。”
赵广发脸色有点发白的弱声问,“又摸螺吗?”
夏南道:“不,去钓鲷鱼!”
赵广发听见他这样说,总算放下心来。
钓鱼能钓几条鱼,就算你一天下来能钓几十斤,也顶多卖个几千块钱罢了。想要钓几万块?别做梦了,除非你钓的是一斤三千块的大黄鱼。可是大黄鱼是那么好钓的吗?别人守一天一夜,也未必能钓上一条。
尤其让赵广发高兴的是,夏南竟然又来一句,“发哥,你不用担心,这些海螺不算数,因为我并没有打算上岸就卖。”
赵广发听得一愣一愣的,“那什么才算数?”
夏南道:“一会儿我钓的鱼!”
赵广发的脸上立即浮起了无法控制的笑容,“这是你说的哈,我可没有逼你!”
夏南道:“对,我说的!”
赵广发瞬间什么思想负担都没了,按照夏南的吩咐,把船开到了礁岛的背面。
当船停下抛了锚后,换回一身野钓装扮的梁美宝便问夏南,“照旧?”
夏南没有反应过来,“什么照旧?”
梁美宝道:“打赌照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