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是个人,怕都要忍不了了。
顾婉淑还像没听见一样,躺在地上一动不动。
“小五,把水壶递给我。”云娇朝秦南风伸手。
“你想怎么样?”顾婉淑咬牙切齿,从地上站了起来。
眼下,她避无可避,干脆就起身面对了,否则那茶水淋到脸上,她只会更狼狈。
反正,这事虽然脸面上过不去,但罪不至死,甚至都不能算是罪,把云娇能奈她何?
“我想怎么样?”云娇玩味的笑了笑,扭头看着秦焕禧:“大姑母,你说,这事该怎么办?”
秦焕禧往后退了退,冷着脸道:“这是你们家的事,我不管。”
她知道云娇是个不好惹的,来之前还特意思量过,觉得这一回来怎么也不可能吃亏,这才到了这里。
可她说什么也没想到,事情会变成这样,早知道就不趟这趟浑水了。
她有些厌恶的看了一眼顾婉淑,这贱人从来就没成过事,真是蠢笨至极!
“大姑母这个时候划清界限,怕是有点晚了。”云娇笑看着她:“方才,你可不是这么说的,你进来就让我家南风纳了三嫂,还说不用同我说。
你这主张不是拿的挺好的吗?怎么到了我这里,你就不管了?”
她笑嘻嘻的,像是真不明白,又像是晚辈在询问长辈事情到底该怎么做,一点也不咄咄逼人。
可就是这样,秦焕禧脸上才更挂不住,心中也是更加羞怒交加。
秦焕礼看向秦焕禧的神色也有些不善,他就说呢,这事情怎么这么巧,原来是里应外合。
这个妹妹,真是太叫他失望了。
“我只是恰好来碰上了,春深不在了,我觉得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,看着有些过意不去,这才多说了几句。”秦焕禧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顾婉淑:“谁知道她这么……糊涂。”
她想说“这么不要脸”,最终还是咽了下去,骂了顾婉淑也没什么好处,说不准惹急了她还要狗急跳墙。
而且,眼下她们还是一条船上的。
她暗暗发誓,等这回的事情过去了,她这辈子都不可能理会顾婉淑了,跟她在一道,就没一件好事。
云娇不理会她,淡淡的看着顾婉淑:“火是你放的吧?”
她要打发了顾婉淑,但是有仲儿,公爹肯定不会松口。
她要让公爹知道,顾婉淑是个什么样的货色。
秦焕礼果然也扭头看了过去,他眉头皱起,暗暗思忖。
若单单是今朝这样,还未铸成大错,将她关在院子里禁足,平日里带带孩子也就罢了。
可放火烧家,这等行径就不可原谅了,倘若那火蔓延开来,这个家可就要葬身火海了,甚至还会波及邻里,后果不堪设想。
真要是她纵的火,那这女子万万留不得。
“什么我放的,我人在这里,怎么可能跑到西北角去纵火,把云娇我告诉你,你别什么锅都让我背……”顾婉淑反应激烈,声音尖锐。
这事她自认为做的不留痕迹,云娇没有证据,她也绝不会承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