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时候闹大了,可怎么好啊?”
“娘,你别怕。”云娇宽慰她:“任凭他如何,我有的是法子对待他。”
她这个婆母,什么都好,就是胆子也太小了,这么点事就吓得手发抖,至于吗?
也是这些年被公爹管着,才成了这样,她听外祖父说,婆母年轻时真的很标致,也很能干的。
“你不晓得他,他这个人这么多年在家里,是从来没有吃过亏的,我让着他,风儿也不惹他,老三在世的时候,更是乖巧听话。
他被你个晚辈这么一骂,可怎么受得住哟。”赵忠竹真的是担心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。
“娘,这算不得什么事,大不了我们搬出去住就是了。”云娇想起王府里修的那个园子,还真有些向往。
说起来当初没有搬过去,是因为三哥哥去世没满三年,如今三年之期已过,也确实是可以搬家了。
这些日子她成日里忙铺子里的事情,倒是把这件事给忘了。
“那可不成,这样分开,那不就是分家了?就这么一个嫡子还分家,外头的人怎么看咱们家?”赵忠竹连连摇头:“这可不行。”
“到时候再说吧。”云娇可不在乎外头的人怎么看:“娘,你说奇不奇怪?为什么祖父和祖母都是讲理的人,爹还是祖父精心教养出来的,怎么还这么蛮不讲理呢?
还做出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式,这哪像个朝廷大员所为?”
她想想就觉得稀奇,又觉得可笑,公爹是市井泼妇吗?为了要孙子,竟然做出这般行径来。
“哪里,你是不知道。”说起这个,赵忠竹压低了声音,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紧闭的屋门:“你来的时候你祖父他们都已经在北院了,不问前头的事,不怎么跟你们小辈打交道,你是不知道他们的性子。
你看你祖母现在不问事,原来也是个要强掐尖的,你祖父的性子跟你爹,那是如出一辙,夫妇二人一争论起来,他也是这么胡搅蛮缠的。”
“真的?”云娇将信将疑,她看祖父虽然严肃,但也不像个不讲理的,对她,有时候还挺慈祥的。
祖母就更不用说了,从第一回见她就对她疼爱有加。
“我哄你做什么。”赵忠竹小声道:“你祖父的父亲,当初中了举,是好几年都没回家的,在外头又娶了妻生了子。
你祖父是后来认亲认回来的。
他就是由他的祖母带大的,庄子上的女子一个人带大几个孩子不容易,没几分泼辣就挨欺负,估计你祖父小时候是耳濡目染……”
云娇听得恍然大悟,这就难怪了。
不过,她更好奇另外一桩事:“祖父的父亲在外头还有孩子?那岂不是祖父还有兄弟?”
她隐约听长辈们提起过,说祖父还有几个弟弟什么的,当时她才进门,没好意思细问,这会儿倒是可以问了。
“都不在帝京,在兖州那边。”赵忠竹又回头看了看紧闭的门:“你祖父那几个老兄弟,老二老三老四都死了,就剩下他这个最大的和还有一个最小的老五,离得太远了,平时不往来的。”
云娇点头,又追着问了不少话。
赵忠竹跟她说话,倒是忘了担心秦焕礼了。
两人这般,一直等到秦南风开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