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人有没有沾光她不知道,但从秦南风当上国公之后,她在家里的日子比从前好过多了。
“是啊。”把云嫣在她们对过,同把云婵坐在一道:“六妹妹,有什么事情等今天朝过去了再说吧。”
她虽然没有听到她们几个说了什么,但是把云姌为何这样,她猜也能猜到,还是连燕茹那个坎儿没迈过去。
大概是今朝九妹妹太风光了,六妹妹看着就觉得心里不舒坦,故意这样找事。
她是觉得连燕茹该死的,不过这话总不好说出来。
她们姊妹几个本以为,这样劝一下,把云姌总归是要收敛一点,先把今朝混过去,不要让这么多人看了笑话。
至于把云姌这样对云娇,她们倒是不觉得奇怪,毕竟自从连燕茹去了之后,把云姌便一直对云娇说话都是没什么好口气的。
她们以为,把云姌今朝也只不过是寻常罢了。
“没你的事。”可不料,把云姌不仅不收敛,反而更加张扬起来,她呵斥了把云嫣一句,接着又站起身怒对把云妡、把云姝:“你们两个,到底还是不是人?
旁的人也就罢了,你们可别忘了,你们是娘亲生的。
你们可记得娘当初是怎么死的?临死的时候,你们可曾见过她最后一面?”
偌大的花厅,众人都坐着吃饭,原本热热闹闹的说说笑笑,唯有她忽然站起身来了,而且又这样大声的说话,众人顿时都停住了话头,朝着她看了过去。
“你做什么!”把云姝性子急,连忙伸手拉她:“这么多人呢,你做事能不能分点场合?”
“我分场合?把云姝,我看你是忘了,你以前做了多少不分场合的事情了吧?”把云姌一把甩开她:“你们追着杀母仇人溜须拍马、迎逢讨好,我是不管的!
但你们也别管我忘不了杀母之仇!”
众人一听这话,顿时都与相熟之人互相对视了几眼,把云姌这几句话有故事!这回可有好戏看了!
这些人,虽然都是高门贵妇,名门千金,可论议论起旁人的是非来,半分也不比市井小民差。
随即,便有人想起把云姌口中之人来。
“她说的是连燕茹啊?连燕茹当初不是有病,到庄子上去养病,后来病死了吗?”
“没错,不过说是养病,或许只是借口呢,毕竟都被贬为姨娘了,谁知道做了什么错事,你说是不是?”
“她说的‘杀母之仇’是什么意思?连燕茹是被人杀死秦南风的?”
一时间,花厅里说什么的都有。
“六妹妹,你坐下,不得胡言!”把云妡难得摆出长姐的威风来,伸手拉过她:“你给我好好吃饭。”
“我吃什么饭?我不吃!”把云姌挣脱了她的手:“你以为我愿意来吃这顿饭?我要不是为了来找把云娇算账,我都不愿意踏进这个门槛,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!
你们个个都拿她当个宝,我却不稀罕,她别说是做个国公夫人,就算是进宫去当妃子,也别想入我的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