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嫌娘不曾去做饭,娘难道就应当伺候她吗?”
“就是,原本那些菜也都是为了他们,她倒反咬一口了。”顾婉淑跟着附和:“咱们在家里,一年到头的,也没见祖父祖母喊我们吃一顿呐。
不过,大姑母就那样,不是一天两天了,你别跟她斗,你斗不过她的。”
她在故意激将云娇。
云娇轻哼一声:“我斗不过她?下一回她再试试,敢再当着我的面说娘一句,我就拿桌上的油汤泼她,再让小五的人把她丢回去,叫她周围的邻里都好好瞧一瞧问一问,她在娘家做了什么,才被泼了满身的油汤?
她跑回娘家来充当家的,肯定不好意思告诉外人,我叫她有苦说不出。”
“那她岂不是要丢尽脸了?”顾婉淑听着,脸上装作惊奇,实则心里有些发虚,她也不知道为什么,看着云娇的神色,就觉得她真的做的出来。
要是连秦焕禧都能降住,那她呢?
“她不是要脸面吗?我就叫她丢尽脸面,叫她往后瞧见那种式样那种颜色的衣裳都来气。
我就要让她知道知道,这是谁的家,这里谁说了才算,跑到咱们家里来欺压咱们娘,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?”
她说话时故意带着几分气恼,恰好趁机吓唬吓唬顾婉淑,让她最好收了那龌龊心思。
她看得出来,顾婉淑是在诓她的话,她正愁没人给她递话过去给秦焕禧呢,这不是巧了吗?
“是,就该这样对付她。”顾婉淑顿了顿又道:“她还给咱们家脸色看,送不送礼的关她什么事,她凭什么来管?”
“凭她的脸大。”云娇轻嗤:“她来给祖父祖母当家做主,她置爹于何地?又置三叔于何地?
真要是想管两位老人家的事,有本事就接回去,没本事就闭嘴,姓秦的家里,轮得到她来指手画脚?
对了,我今朝叫她,她还不睬我,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叫她一声。”
她这话是真的,叫了既然不应,往后她必然是不会再叫的。
“还有这事的?”顾婉淑倒是不知道:“她真没睬你?”
“对啊。”云娇大方承认:“所以往后,她最好是死在大姑父前头,免得家里有丧事,我这个她不承认的娘家侄媳妇拦着她侄子,不去挂孝堂,再把她活活给气死。”
在大渊,家里有丧事,娘家人设孝堂,是风俗,也是规矩,更是各家儿媳妇的脸面。
秦焕禧在庄子上是有头有脸的人,真要是家里有丧事,她这兴旺的娘家不去设孝堂,那可就要沦为笑柄了。
像她这种要强的人,到时候恐怕会气的想死的心都有。
她就要通过顾婉淑的嘴去告诉秦焕禧,别招惹她,否则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。
“弟妹,这话你可不能乱说。”顾婉淑假装好意提醒。
“我知道,我也不会再外人跟前说的。”云娇善意的朝她笑了笑。
顾婉淑顿时心里一松,看样子,之前的事情她吃了大亏,所以这个弟媳妇好像并没有太把那件事情放在心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