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别拿我同她放在一道说。”秦焕禧怒气冲冲的道:“她进门了又如何?就算生了孩子,我也不认她。”
“姐姐,你别这样。”秦焕禄声音不大,她身子弱,似乎有些中气不足:“你为了莲子,不值当如此。
我都细细的问过了,当初那事情是莲儿先做的不对,人家不可能任由她欺负。
现如今人既然进门来了,以后就是一家人,你也消消气。”
“消什么气?”秦焕禧顿时瞪圆了眼睛:“你倒是会做好人,我为了你女儿,你反到胳膊肘往外拐起来了。
我告诉你,就算不为了莲子,我也不会上罢甘休,你是不曾见她在酒楼里对我的那副嘴脸,我还受她?
她算个什么东西!”
她秦焕禧,从来说一是一,说二是二,这阖大家子这么多人,谁敢如此待她?
把家这个丫头简直反了天了。
“我们毕竟是出了门的人。”秦焕禄慢言细语的劝说道:“过了今朝,各人在各人家里,也就逢年过节或是家里头有事,才能见上一面。
真的不必大动干戈,姐姐若真是不待见她,以后少回来就是了。”
“少回来?我凭什么少回来?我可是姓秦。”秦焕禧气的站起身来:“她来了我就不能来了?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?我爹娘哥嫂都不曾这样说过,轮到她不让我来?
秦焕禄,你要讨好她你自去,别在我跟前来这一套,你想两厢讨巧是吧?
我告诉你,没那么便宜的事,你要是认了她,我就同你一刀两段。”
她说着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。
“大哥,你看她说的什么。”秦焕禄说不过她,气的眼睛都有些红了。
如今他们年纪多大了,可这个姐姐性子还是这么刚强,若依着她说,根本不必要如此。
孩子们都大了,她的莲子没福气嫁回来,那都是命,不能将这事怪罪在云娇头上。
且她也不想搅合娘家的事。
秦焕礼沉寂了片刻道:“大妹妹,我知道你心里有气,但今朝是办喜事,你就这么一个嫡亲的侄子,无论如何你要忍住了。
其他的事情,等过了今日再说。”
“我自然知道,你当我是那不识大体的人吗?”秦焕禧满面不悦的往外走:“我去看看爹娘预备的如何了。”
秦焕禄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:“多少年了还这样,用这一套能管好祝家,可不见得处处都管用。”
“她不就这样。”秦焕礼不曾将她的话放在心上,反问她道:“你家那个活宝,近日如何了?”
他问的是他的小妹夫,秦焕禄的夫君。
“还能如何?”秦焕禄神色有些黯然:“常去勾栏瓦肆的也就罢了,耗不了多少银子,只是这个赌钱……实是个无底洞。”
“江山易改本秉性难移。”秦焕礼冷哼了一声:“若依着我,带人去将他抓起来,关上三五个月,看他往后可敢再犯。”
“罢了,孩子们都大了,往后还要说亲,真那样就难看了。”秦焕禄连连摆手,又叮嘱道:“大哥,你等会儿见了他,万万别给他脸色看。”
“你啊你。”秦焕礼摇头叹息:“焕禧那个性子,若是能跟匀一匀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