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好,不提了。”李嬷嬷笑着答应了:“你来选选看这三匹布料,哪一匹合适?”
“就这个吧。”云娇扫了一眼那几匹布料,伸手一指。
她选的这匹布料,说是绿色,实则更偏青色,瞧着素净。
“我挑选的时候就是估摸着姑娘喜欢这个色。”李嬷嬷含笑点头:“那就定下了,木槿,给姑娘量一下身,这便开始做吧。”
“这样急?”云娇叫木槿拉着站起来,不由得问。
“我看小五的意思,恐怕要紧着成亲呢。”李嬷嬷笑道:“这嫁衣可不得抓紧?万一到时候赶不上穿,那岂不是叫人笑掉大牙了?”
“嬷嬷放心,我夜里不睡,几天也就赶出来了。”木槿一边量着云娇的肩,一边道。
“不用这么赶,哪有那么急了?
若是实在来不及,到时候去成衣铺买一身便是了。”云娇倒是不急。
“瞎说。”李嬷嬷嗔她:“嫁衣怎能如此随意?”
云娇嘻嘻笑了起来:“我是说万一来不及的话。”
“来得及。”李嬷嬷肯定的道。
……
秦家。
秦南风到了家门口,跳下马来,将缰绳丢给门口的小厮:“老爷在家吗?”
“老爷才回来不大会儿。”小厮连忙回道:“似乎是往书房方向去了。”
秦南风跨进门槛,直奔秦焕礼的书房去了。
“那奴婢便去了。”书房里,传来何姨娘的声音。
那是秦焕礼唯一的小妾,也是秦南风的三哥哥秦春深的亲娘。
她一直老实本分,家中也无人留意她。
何姨娘出得门来,瞧见他似乎吃了一惊,连忙低头行礼:“五少爷。”
“嗯。”秦南风扫了她一眼,点了点头,朝着屋子里走去,口中唤道:“爹。”
秦焕礼正坐在案前,闻声抬头,没好气的道:“同你说过多少回了?进来再说话,每回都在外头大呼小叫的,成何体统?”
“何姨娘来做什么的?”秦南风有些好奇的朝着外头看去。
“你侄子,连着哭闹了两夜了。”秦焕礼见他问了,也不曾隐瞒:“她说怕是吓着了,想给孩子站个筷子,来同我说一声。”
他说的是他的孙子,也就是秦春深同顾氏的儿子,是去年冬日生的,眼下快八个月了。
“仲儿又生病了?”秦南风有些奇怪:“我走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?”
他不说这个还好,一说秦焕礼又来气了:“你成日就晓得往外跑,家里的事,你关心过吗?
这一出去就是几天,又到什么地方厮混去了?”
他知道儿子不是厮混的人,但说气话就管不了那么多了。
“我去送了连盖兄弟二人一程。”秦南风随意的说了一句,端起桌上的茶吃了一口。
秦焕礼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,随即点了点头:“应当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