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他不是杨慧君的那些手下,死了就死了,没有人会管。
茹玉是朝廷命官,若真是有个三长两短,死的不明不白的,帝京府尹一定是要查的水落石出的,那这些事情就都瞒不住了。
还是要先制服这个小贱人,这是最要紧的。
他盯着云娇,恨不得剥了她的皮。
他荣光半生,什么时候经历过这样的事情?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,都是这小贱人害的。
他恨极了她!
云娇一步一步走了过去。
茹玉瘫坐在地上,一只手捂着肩膀上的伤口,看着云娇缓缓的走近,神色复杂极了。
她愿意用自己来换他。
他知道,这并不意味着什么,但他知足了。
这一刻,他甚至愿意为了她去死。
终于,云娇走近了,把言欢迫不及待的一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。
他松了口气,有这小贱人在手中,就什么都不怕了。
“四姐夫,你过去吧。”云娇垂目看着地上的茹玉。
“你……”茹玉回头看着她,很是担忧。
“你快过去吧。”云娇有些不耐烦,若不是他,何至于耽搁这么久,又何至于生出这么多事端来:“另外,下回别这样了,我的事情不用你管。”
她冷声说出这些话,神色漠然。
自从退亲之后,她从来都不愿意与他有任何纠葛,可他总是这样。
一回两回,也不能算是什么事,她也知道他是好心,忍忍就算是过去了。
可今朝,他险些坏了她的大事,她必须得同他一刀两断,否则往后,还不知道要如何。
茹玉才勉强从地上站起身,听了她的话,面上一片颓然,艰难的从喉咙中挤出一个字:“好。”
他慢慢的朝着门口走了去。
“说说吧,你打算如何,把大人?”云娇深吸了一口气,低头扫了一眼脖子上架着的长剑,手却在袖中轻轻的摸索着。
“你不怕我杀了你吗?”把言欢红了眼睛,怒气冲天。
都到这个地步了,剑架在脖子上了,这个贱人居然一丝都不害怕,还气定神闲的跟他说话。
他忍不了。
“怕,当然怕了。”云娇他知道现在不能激怒他,很是坦然的道:“有事好商量,你不必要激动,杀了我我的那些人也不会放过你的,咱们恐怕就只能一命抵一命了。”
“我虽然杀不了你,但我可以伤你,你不想像茹玉那样,就乖乖的听我的!”把言欢怒吼。
“好,都听你的。”云娇袖子里的匕首已然出窍,她也牢牢的握住了匕首的柄:“你有什么要求,或者说你想这件事情如何处理,我们都好说好商议。”
眼下,就只要等一个出手的机会了。
“叫我爹,我是你爹,是谁允许你用这种平起平坐的口气同我说话的!”把言欢怒不可遏。
他受够了,自从钱姨娘去世之后,这贱丫头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,变着法子给他找麻烦。
他已经够忍耐了,已经退无可退了,可她还是步步相逼。
他真的不想这样的,他不想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