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欣公主的样貌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。”
杨慧君也不知国君为何要选这么个女子前来,难道是为了羞辱梁承觐?
“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生来便由不得我们选,贵妃生的貌美自然是好,可如我们这等丑陋之人,也不是心甘情愿的。
文欣公主是我们国君的掌上明珠,自幼捧在手心长大,从未离过东岳。
此番离家,原本惶恐,还请贵妃多多包容,口下留情。”杨慧君也不管旁的了。
竟然送了这女子来,眼下她便是东岳国的文欣公主,她若是失了体面,丢的就是东岳国的脸。
所以无论如何,她要护着她。
她此言一出,众人顿时纷纷议论。
“九妹妹你看。”盛梨花回头与云娇说话:“这个文欣公主长得这样上不得台面,杨慧君还不让人说了。”
云娇只是笑了笑,不曾言语。
估摸着,东岳国国君知晓很快便要撕破脸,便连个貌美的女子都舍不得送来。
又或者是为了羞辱大渊。
也可能,这女子便是文欣公主的婢女,平日对她言行颇为了解,这才被派来。
看她行动之间,倒不像是个没规矩的。
上头,施贵妃不说话,依旧团扇掩面,咯咯娇笑起来。
“贵妃为何发笑?”杨慧君抬起头来,追着问了一句。
“我不过是说句实话吧,文欣公主的样貌确实有些也难记了。”施贵妃说着,举起了手中的团扇,朝着女席挥了挥:“你看看我们大渊这些女子,随意挑出一个来,都远胜于你们这个公主。
你们东岳国是没有女子了吗?将这么一个公主当成个宝贝。”
她此举是为了讨好梁承觐。
梁承觐因为与东岳国之间的战事吃了大亏,被迫和亲,赔了好些财物进去,心中一直有些郁郁。
文欣公主到了之后,他才展了眉头,言道“总算不必畏畏缩缩了”。
他是一国之君,又一把年纪了,成日里对几个年轻的使者恭恭敬敬,且其中还有女子,他早就窝了一肚子的气了。
施贵妃扫了一眼一旁默不作声的何皇后,心中暗暗得意,皇后总是这样恪守本分,能得陛下的欢心才怪了。
“真是岂有此理。”秦南风后头一个使者站了出来,气势汹汹:“这位贵妃,竟然将我东岳的金枝玉叶用来跟这些胭脂俗粉相较!”
东岳的使者都是有底气的,他们知道接下来即将发生什么,压根不曾将将梁承觐同这满朝文武放在眼底。
在他们看来,别说是还送了个女子来了,哪怕就是送只猫送只狗,梁承觐也得乖乖受着,还得恭恭敬敬。
“有何不可。”施贵妃也不买账:“不知你们这个文欣公主擅长什么?是舞艺呢?还是插花?点茶?”
那使者张了张嘴,看了一眼低着头“文欣公主”,一个字也没说出来。
这根本不是真的文欣公主,他也不知这女子擅长什么。
还是杨慧君接过了话头:“文欣公主是金枝玉叶,怎能随意与人比试这些?不如由我代劳吧。”
她是怕这假的文欣公主什么也不会,丢了东岳国的颜面。
“你也算是个女子,那也成。”施贵妃扫了她一眼,抬手一指女席:“对手随你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