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不成你想让她做妾?”罗载阳有些激动。
“我会堂堂正正娶她过门。”秦南风往前行了一步,直视着罗载阳的眼睛:“你我在沙场之上,也算是有过命的交情,旁的我都可以让给你,唯独她不行。”
罗载阳咬了咬牙道:“她若真是心中有你,我绝不再纠缠她半分。”
“这话可是你说的。”秦南风郑重其事的望着他。
“但你要证明给我看。”罗载阳仍旧不服气。
“我会叫你晓得的。”秦南风说罢了紧抿着唇。
“我来了!”傅敢追远远的跑了来。
身后的几个小厮叫他甩的快要瞧不见影子了。
他跑到二人跟前,喘了几口气,瞧见二人面对面站着,不由顾不得歇气一脸惊奇的道:“罗载阳,你肚子不疼了?”
“不疼了,我给他治好了。”秦南风率先转过头来,朝着他露齿一笑。
“真假的?”傅敢追一脸不信:“你还会治病?我怎的从未听说过?”
秦南风笑道:“我不会治病,只不过我懂个推拿的法子,正对他这个症状。”
他说着对着罗载阳抬了抬下巴:“不信你问他可还疼了。”
傅敢追又眼巴巴的望着罗载阳。
罗载阳勉强的笑了笑:“不疼了,这刻儿好多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傅敢追松了口气,拍了拍秦南风的肩膀:“你可以啊逐云,不曾瞧出你还有这把手。”
“凑巧罢了。”秦南风得意的一笑。
这时候,后头的几个小厮才抬着一块旧木板门赶上来了,一个个跑的气喘如牛。
傅敢追回头朝着他们挥了挥手:“人好了,人不得事了,你们先家去吧。”
几个小厮闻言,险些瘫在地上,这不是玩人吗?
可在傅敢追面前,他们可不敢造次,若是敢说一句废话,定然是要挨捶的,只好一个个垂头丧气的,拖着门板往回走。
……
云娇吃罢了夜饭,想在院子里头走几圈消消食,才不过走了几步,便觉得冷得很,索性便回了屋子。
“白日里睡得太多了,这刻儿也睡不着。”她进了屋子吩咐道:“蒹葭,你去取些散茶来,我制个茶饼。”
“这都甚的时辰了。”蒹葭劝道:“姑娘若是制个茶饼出来,那岂不是要到半夜了?
不如看会子书,早些歇了吧?”
云娇在桌边坐下道:“睡了整整一个下午,早些怎睡得着,去取吧。”
“那好,奴婢这便去取。”蒹葭转身出去了。
取了茶叶才回头,便瞧见守院子的苁蓉正在同哪个说着话。
她往前走了几步才瞧清楚,忙行了一礼:“叶姨娘。”
她心中琢磨着,叶姨娘这般晚来寻钱姨娘,这是有甚的事?
这些日子,叶姨娘同钱姨娘走的颇近,从叶姨娘自庄子上回来之后,她二人早已冰释前嫌,如今倒成了知交好友。
只不过叶姨娘同把言欢仍旧是不冷不热的,也不如同从前一般讨好他,更不叫他近身。
把言欢每每去了她的院子,她都以身子不适推脱,时日久了,把言欢也就不得那份耐心了,干脆也就不去找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