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是偶然得知她爱吃麻球,又觉得实心的吃起来太甜,有些腻味,恰好我会做有馅儿的麻球,闲来无事便做了……”
“闲来无事?”杨氏气得站起身打断了他的话:“你一个读书人,不安安心心的给我在院子里头读书,跟我说甚的闲来无事去做麻球?你这可是不务正业?
茹玉啊茹玉,你如今是真的长大了,翅膀硬了。
往前娘说你的时候,你从来不敢回一句嘴,只会认错。
如今到了帝京,旁的不曾学会,倒是学会了同娘顶嘴是不是?”
“儿子不敢……”茹玉头垂的更低了。
杨氏拿起桌上的戒尺走到他跟前,淡淡的道:“手伸出来。”
茹玉也不反抗,默默的伸出了右手。
“左手!”杨氏怒气冲冲的说了一句:“右手留着写字。”
茹玉便又将右手换成了左手。
杨氏一手拿着戒尺,一手握着茹玉的左手,重重的打了下去。
“啪!”
茹玉痛的眉头皱了一下,倒是不曾吭声。
杨氏心中有些心疼,但瞧着他倔强的模样,不由气恼更甚,举着戒尺便是一阵打。
打了数十下,茹玉的手心已然是红肿不堪,惨不忍睹。
杨氏这才停了手:“知不知错!”
“儿子知错,儿子不该做麻球,以后不会做了。”茹玉忍着痛回道。
“还有何错?”杨氏又追问道。
茹玉低着头不说话。
杨氏又接着道:“怎的?你还不认错?这是打算这事过了,接着去讨好那个庶女?”
茹玉忍不住道:“母亲从前不也说云娇很好吗?”
“我说的很好,是适合讨回来给你做个媳妇,乖乖的跟着你相夫教子,而不是叫你去讨好她!
如今你将她看的这般重,若真的娶回来了,你还有读书的心思吗?”杨氏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儿子。
茹玉从小便乖顺听话,幼时是极为好带的,后来长大了去私塾读书,总是能得学究夸奖,从来不叫她操心。
怎的碰上了把云娇这个庶女,便这般不听话了?
瞧着今朝的情形,八成那个把云姝是对茹玉有些意思的。
杨氏瞧着茹玉,眼中闪过一丝骄傲,她的儿子,便是这般出色,如今一无所有,也有大户人家的嫡女能瞧上他,若是往后仍如同从前一般用心读书,定然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的。
茹玉小的时候她就找算命的看过,算命的说此子日后定非池中之物,这便是说他有大出息。
杨氏绝不容许云娇一介庶女断送了自个儿子的前程。
是以,茹玉心里的这点苗头,她一定要趁早掐去!
“母亲,我觉得读书是读书,娶妻是娶妻,这不能混为一谈,娶了妻子也不会耽误我读书。”茹玉沉默了片刻,最终还是开了口。
他心中也纠结,往前十几年,他是从来不曾这样反驳过母亲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