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要如何?”把老夫人极为不耐,却仍旧强压着怒火。
她晓得,丁擒鸡轻易惹不得,她要甚的,顺着她便是了。
否则若是闹起来,会更下不来台。
“你说呢?”丁擒鸡反倒反过来问了她一句。
把老夫人顿片刻,开口吩咐道:“花嬷嬷,你到外头让婢女去叫老大家的来,再沏一壶上好的茶来。”
“是。”花嬷嬷应了一声,自出门去了。
不消片刻,花嬷嬷便端来了一壶茶走了进来。
“老夫人,这是上好的团茶拆的散茶。”
“快给他二舅母倒上。”把老夫人抬了抬手:“他二舅母,快别站着了,坐下歇会儿。”
丁擒鸡瞧着把老夫人殷勤的模样,心下总算舒坦了几分,走到一旁的桌边上坐了下。
花嬷嬷连忙上前给她斟了茶,又给钱胜和钱香兰各倒了一杯。
“他二舅母,近几年家里的生意还好做吗?”把老夫人套着近乎。
“生意还行,日子也算过得去。”丁擒鸡有些得意,捧着茶杯喝了一口,脸色都变得和善起来。
“那便好,照理说做生意奔波是不容易的,你们挣的也都是辛苦钱。”把老夫人颇为体谅的说。
“那是,香兰她爹日日在外头跑,有时候几天都不着家的。”丁擒鸡打开了话匣子。
二人这般闲聊了一刻儿,外头有婢女走进来回道:“老夫人,大夫人来了。”
“叫她进来。”把老夫人收敛了脸上的笑,朝着门口望去。
“母亲。”连燕茹走进来,恭恭敬敬的对着把老夫人行了一礼。
“来了。”把老夫人板着脸瞧着她。
“是。”连燕茹垂着头低眉顺眼的道。
“你们都下去吧。”把老夫人吩咐了花嬷嬷和那些婢女。
待他们都走出去了,又带上了门。
把老夫人这才缓声开口道:“连氏,你可知我叫你来所为何事?”
“儿媳不知。”连燕茹抬头瞧了一眼丁擒鸡几人,心中暗自猜测着,想来是同这个泼妇有干系了。
“我听说,你今朝将绍绍他二舅母关在外头了?招招还去朝人家说了难看?”
“母亲,这是误会。”连燕茹连忙说道:“门口那两个小厮,您老人家也是晓得的,早已安排在那处,主要还是怕闲杂人等混进来,闹得家中不太平,并非是针对他二舅母。”
“这话倒也是。”把老夫人瞧着丁擒鸡:“他二舅母,你瞧,我就说我是儿媳妇不是故意的吧?”
“是不是故意的,眼下已然不重要了,还是给我个说法的好。”丁擒鸡斜着眼睛看着连燕茹:“我被关在外头个把时辰,许多人都瞧见了,也不晓得等刻儿我出去的时候,人家问起我的身份,我该如何说是好呢?”
把老夫人被噎了一下。
这个丁擒鸡说话一向直来直去的,不得半分心眼,也藏不住半句话。
今朝还真是奇了怪了,竟也会拐弯抹角的威胁起人来了。
这话便是说,今朝这事儿若是不给她个说法,她便要将这其中的事说出去了。